“你每个问题思考时间都超过了5s,反应了3s,因为你都是在现编答案。”
沈琰冷笑一声,“怎么,邓警官,你审我?”
邓黎明笑了笑:“那不敢,老大,小弟只是想要你记得按时吃饭。”
“不然,我可是会一怒之下,跑过来找你结婚的。”
沈琰立刻回:“行,那来比比狼和兔子谁跑得快。”
听通里传来一声报告,邓黎明说了声回聊掐断了电话。
3a作战团、学校、合租房三点一线的日子,沈琰每天都过得异常充实。
这让他不是在前往特派任务的路上,就是在找周考考场的路上。
晚餐举起的刀叉,正是对岸放下的碗筷。一句晚安,醒来收到的恰是一句早安。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候,日子也到了掉落柳絮的时节。
坐在草坪上背书的沈琰,肩膀落上了一团绿色绒絮。
隔了半个大洋的邓黎明,在出外勤执行任务时,抬手随意扫过落在肩上的柳絮。
恰合时宜。
蝉嘶盛夏,清晨傍晚不停歇地嘶鸣,从东西两岸连接的听筒传来,轻浅的呼吸伴随大自然的白噪音。
似同榻而眠。
深秋的北风刀口似地舔舐裸露的肌肤,街道边手牵手走着的情侣,互相替对方拢紧了衣领。沈琰淡淡地撇了眼,拉高了自己衣领。
加快了脚步。
除夕夜踮起脚尖贴上的红色窗花剪纸,对岸是另一人抬手挂上的大红灯笼,两人转身看向同一轮明月。
千里同心。
岁月流转,日夜颠倒,爱意跨过万水,相思越过千山。
第二年,沈琰每三月一次的发热期,由于频繁使用强效抑制剂的缘故,提前到了每两月一次,一次3~7天不等。
在60平的出租屋遇上发热期的时候,沈琰习惯将自己关在狭小的卫生间。
他会坐在马桶盖上,双手抱着膝盖弯,将头一下一下地砸膝盖骨,额角的冷汗顺着侧脸汩汩地往下淌,落在褐色的防滑地板,将裤子浸成深色。
腺体是躁动不安的,骨头是泛酸疼痛的,眼泪是止不住流的。
疼到极致的时候,沈琰才会丧失理智一样地拨通电话给邓黎明,一声不出,只听着对方的声音从惊喜变成疑惑。
幸好对方也从不认为这是戏耍的把戏,主动挂断,久而久之,邓黎明也猜到了沈琰是在熬发热期。
于是他学会了在电话里唱一首跑调的童谣,学会了在无人回应的远洋电话里报备一天的行程。
再忍无可忍地时候,他才是抱怨一声:“沈琰!我真受不了你了,不结婚怎么就不能永久标记?你说你让我永久标记了,哪还会这么痛?”
听得沈琰一下就按断了电话。
不让永久标记,一是想结婚前自己都是自由的,二是那张传单上明确写明,婉拒一切被标记过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