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从善如流道:“我早就觉得符与咒本是发自一脉,师出同源,也无需分什么彼此。”
洛元秋当即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纸,笑道:“师妹真是高人有高见,请。”
白玢疑惑地看了看洛元秋,又看了看景澜,心头一片雪亮。不过他既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暗自焦心。
他伸手接过那道写在符纸上的咒,便听景澜道:“新正将至,时间不等人,还望令尊尽快做出抉择。”
白玢低头道:“大人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将大人的话带到。”
。
“你从刚才看到现在,这道符难不成就这么好看?”
洛元秋靠着车壁聚精会神道:“不然呢?要我听你们说话?诶,你到底和白玢说了什么,我看他可被你吓得不轻。”
景澜拉过她的手把玩,随口道:“一些小事。”
洛元秋夹着符道:“你方才的样子让我想起师伯了,他从前说话也是这般,总是话里藏着话。”
景澜莞尔:“我猜他对你就不会这样。”
“哦?”洛元秋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你都知道?”
景澜道:“因为你从来都听不出旁人的言外之意,也不会观颜察色,说再多都等于白费功夫,还不如有话直说更为省心。”
洛元秋琢磨了一会儿,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你仿佛是在骂我?”
景澜噗哧一笑:“今天倒是聪明起来了……好好好,是我错了,你一直都聪明着呢。”
要不是车中多有不便,洛元秋真想教训她一顿,教教她做师妹的本分。两指在景澜肩头威胁般轻点了点,她又将目光转向那符,略有些沮丧道:“许君菡的这道水符我已经看懂了,但我画不出来。”
景澜道:“为什么?”
洛元秋把符小心收好放进袖里,语重心长道:“因为我不会画画,得其精髓却无其形也是没用的。要知道这道符重中之重便在于符与画相融,二者缺一不可。”
谁知景澜说:“那我就不奇怪了。常言道书画相通,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勉强,更别说画什么画了。”
洛元秋:“……”
她匪夷所思地想,还是别等了,下车就手动吧。
景澜悠哉道:“也不用那么费劲,那本书上的东西我都能记住,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来问我。”
洛元秋嘴角一撇:“不问,又不是非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