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已经这么爽了,要是开飞机又该多爽,开车算什么,总有一天我赵铁柱整架飞机来开。
人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取悦自己的方式,赵铁柱就非常喜欢那种在云端之上,飘忽的失重感,让他大脑短暂的可以放空,什么都不用多想。
隔壁座位上,第一次坐头等舱的周明哲,正襟危坐,新奇又有些局促地感受着宽的空间和空姐细致化的服务。
他脑子里却一点没闲着,反复盘算着到了云省怎么带陈总和赵总去找许老师。
昨天电话里,许老师似乎提过,他要亲自带学生去版纳那边调查树栖黄猿蚁群,分析干旱对橡胶树林生态的影响::
这路线可不太好走。
不知过了多久,机舱内响起空姐柔和甜美的广播声: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即将开始下降,预计15分钟后抵达昆城国际机场,昆城地面温度18摄氏度,天气晴,七彩云省,欢迎您的到来,祝您在云省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广播声将浅眠的陈默唤醒,他拉下眼罩,正好对上赵铁柱那张兴奋的脸。
“陈哥快醒醒!七彩云省,我们特么的来啦!”
赵铁柱指着窗外逐渐清淅的山川轮廓,语气激动。
陈默揉了揉眉心,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城市建筑群,调侃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来,原来是打算跑过来玩的啊?”
“嘿嘿!”
赵铁柱汕笑两声,拍着胸脯。
“陈哥你这话说的,你搞研发不是有小周帮你嘛,我这不正好给你们保障后勤,跑腿打杂,鞍前马后嘛,放心,我玩归玩,绝对不眈误正事!”
飞机平稳落地昆城,一股不同于深城湿冷的、带着高原阳光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陈默手里的半瓶水从包里拿出来,都涨得圆鼓鼓的了,还好发现的早,拧开泄了气。
不过,三人并未在这座号称四季如春的春城停留片刻,一下飞机就直奔转机信道,搭乘下一班飞往版纳的航班。
如果说一月的深城是带着寒意的湿冷,那么一月的版纳,就是扑面而来的粘稠湿热。
刚走出版纳机场,站在路边没一会儿,陈默就感觉后背衬衫已经微微粘在皮肤上了,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周明哲赶紧联系了许德昌教授,果然,电话那头传来许教授略显疲惫但精神十足的声音。
“小周啊?你们到版纳了?”
“哎呀,我已经带着学生们进勐腊的山里去了,正在橡胶林这边定点观测黄猿蚁群呢!要不你们先玩两天?”
面对这个提议,赵铁柱倒是表示磨刀不误砍柴工,陈默挑眉则是警了他一眼你小子是想着光磨刀了吧!
“但话又说回来了:”赵铁柱表示自已能屈能伸,大手一挥:“事不宜迟,小周带路,来次狗!”
三人在机场直接包了一辆颇具年代感的黄红色圆润的小巴车,往下面的乡镇开。
车子越开越偏,道路也从柏油路变成了颠簸的土路。
最终,在一个岔路口,有些年代感的小巴车也无法再前进了。
周明哲熟门熟路地找到路边几个皮肤黑、脸颊带着标志性高原红的当地大哥。
他们身边停着几辆后面挂着巨大马箩筐的摩托车,箩筐里塞满了各种生活用品,轮胎上还缠着防滑的草绳。
一番夹杂着当地话和比划的沟通后,三位大哥爽快地答应了载他们进山。
三人每人分别跨上一辆摩托的后座。
周明哲似乎以前跟着导师进山时没少坐这种“篷山地摩托”,神色还算镇定。
陈默看着右边深不见底的悬崖,再看看左边粗糙的山壁,以及脚下仅容一车通过的羊肠小道,
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车架。
“哇哦!刺激!牛啤啊哥们!”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赵铁柱,这小子非但不怕,反而兴奋得大呼小叫,惹得前面开车的大哥都忍不住回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摩托车在崎岖不平、不时有碎石泥泞打滑的山路上灵活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