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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2页）

&esp;&esp;干脆就成了真实的从前，让陆观道摸到手腕上突出的骨节，起了怜悯之心。

&esp;&esp;“好瘦……”是陆观道的声音。

&esp;&esp;斐守岁不知其意，笑道：“活着呢。”

&esp;&esp;“……”

&esp;&esp;陆观道沉默。

&esp;&esp;两人靠得很近，墨发交缠，在些许光亮里头，如水中跳舞的灵。

&esp;&esp;斐守岁叹：“玩够了吗？”

&esp;&esp;“你……为何要变成孩子模样？”

&esp;&esp;老妖怪察觉小孩说话的不寻常，警惕道：“此地虽辽阔，但千万年来见不得一个活人，换做是你，有人误闯你该如何？想是躲起来窥视，试探来者。”

&esp;&esp;“试探的结果？”

&esp;&esp;“没有结果。”

&esp;&esp;陆观道不解：“是……是我不合格。”

&esp;&esp;“不，”

&esp;&esp;小小的手托住长大的人儿，“你不在范畴之中。”

&esp;&esp;陆观道垂眼，墨绿色眼瞳好似是长在水中的睡莲。

&esp;&esp;“那我身在何方？”

&esp;&esp;水波动。

&esp;&esp;“可否站在你的身旁？”

&esp;&esp;斐守岁看人的眼瞳微缩：“你不是小孩。”

&esp;&esp;“……我是。”

&esp;&esp;“一个小娃娃不会问这些。”

&esp;&esp;说着，斐守岁在水中脱开陆观道的手，后仰数步，被光亮照透。

&esp;&esp;他本就单薄身躯，又因那水，压得跟纸一样。

&esp;&esp;衣袖贴在脊背上，纤细了腰身。

&esp;&esp;斐守岁看到光外一双荒凉的眼睛，他知晓陆澹，那个小娃娃满眼的花朵风景，比他的笑都要丰富，此人又怎会是……

&esp;&esp;怎会是他。

&esp;&esp;吐尽最后的气，传音。

&esp;&esp;见一片光的园区里，小斐守岁毕恭毕敬地拱手，动作有力而不失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