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走近看,树枝上,还有一簇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乔大兴说:“会不会是有什么动物在这里打斗过……”但是这话说完,乔大兴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他们在山里也算走了近四天,哪里见到这么大的动物。草丛中一闪而过的也就是松鼠兔子之类,本来姜不寒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用弹弓打两只回来烤一烤的,但考虑到他们的食物也没那么短缺,现在有些野兔都是国家保护动物,打不着不好,打错了也不好。既然不是动物,那就是人。“有人在这里搏斗过。”乔大兴沉吟道:“该不会是在我们之前,已经有队伍到了目标区域,然后和毒枭展开了搏斗,但是被毒枭制服了吧?”如果这是一起缉毒行动,那么他们现在就要揪着心了,因为这几个同僚很可能已经牺牲了。而毒枭就埋伏在附近。但现在是一场演习,他们就不用提心吊胆,还可以幸灾乐祸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虽然来的那么早,可是却被毒枭干掉了,这会儿估计已经被火速送去营地,愁眉苦脸开始写三千字的检查了吧。姜不寒啧啧道:“这个毒枭很厉害啊,我们得小心点。”毒枭也是有枪的,遇到后要和真的罪犯一样处理,稍有不慎,就会被打中。当然他们也可以开枪,毒枭被他们打中也一样会根据中弹部位确定是死是伤。比如打中了腿,你就必须躺下,不能身残志坚还跑出十公里耍赖的。乔大兴慎重点头,然后在耳麦里道:“邢队,邢队,有一个重要发现。目标小屋东南方向八百米处灌木丛中,有搏斗过的痕迹。怀疑是先来的队伍和毒枭发生过搏斗。”邢念生此时正在和几个队长勾心斗角。坦荡荡是不可能坦荡荡的,但是又要做出坦荡荡的姿态来,这也不容易。邢念不好说太多,于是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姜不寒和乔大兴继续找,但是再没有什么线索了。此时,天色已经很黑,只好回去。几个队长已经碰过了头,不知道谈的如何。明天比赛结束,大家把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拿了出来打算吃完,一边吃,一边低声商议。“怎么样?”乔大兴迫不及待道:“邢队,你们交换线索,有什么发现?”“嗯,有一个发现。”邢念生声音压得很低:“二队和我们的发现一样,一包报纸包着的白粉,也是湖南日报,然后就是补给包。十八队,也就是汲子昂他们队,他们说看见了毒贩。”“看见了?”姜不寒忍不住道:“看见没抓到?”汲队长也不怎么样啊。就像是猎人打猎一样,抓罪犯,最难的不是怎么抓,是怎么找到他们。只要找到了,警察在有人有枪有后援的情况下,一定是处于优势的。所以再凶悍的罪犯也不会和警方光明正大的对峙,他们用各种方式躲藏,先要找到他们,才能考虑下一步的抓捕。邢念生道:“据汲子昂说,他们在周边搜索的时候,看见林子里有人一闪而过,但是离的远没有追上。”但不是在他们发现有人搏斗的林子。姜不寒问:“短兵相接了吗?”“没有。”邢念生道:“要是短兵相接还被跑了,他丢不起这个人。”众人一想也是去,乔大兴说:“邢队,那你说有一个发现,是什么?”邢念生声音更小:“每一年的竞赛,目标人物,都是警队的人扮演的。”这不是一句废话吗?那也不能找真的匪徒啊。演习里的好人坏人和人质,那不都是警队的人扮演的吗?但是邢念生从包里摸出了他们找到的交给我您放心“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汲子昂不太服气:“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关键线索?”“可以算是吧。”邢念生点头:“一个十八的纸条。”十八,是汲子昂的队伍号码。“不对。”汲子昂说:“就凭这个不能说明什么,虽然我是十八号,但是你没道理怀疑自己队伍里的人啊。”“当然还有。”邢念生道:“当然我知道这是你故意留下来的破绽,但也算是一个佐证。”在汲子昂的背包小口袋边缘,露出一个零食包装袋的一角。是一个槟榔的包装袋子,花花绿绿的,小小的,就像是吃完了零食随手塞在包里。邢念生道:“我可记得你不吃槟榔的,为什么会有一个槟榔的包装袋呢?因为毒枭包白粉用的是湖南的报纸,暗示毒枭可能是湖南人,而湖南是全国槟榔排行榜第一的地方。”汲子昂甩了甩手,虽然不太服气,但还是无话可说。每一个线索都不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至少有四支队伍找到了用湖南日报包的白粉,但是联系到这个细节的,只有邢念生。他是用最快速度赶到目的地的人,守株待兔,在邢念生之前,已经解决了三支队伍。几人前后走出去,邢念生一边走,一边说:“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在哪里吗?”“还有?”汲子昂皱眉:“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