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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ldo;所以，《最后的女优》确实是你们制作的?&rdo;k问。

&ldo;是。&rdo;店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ldo;不只是《最后的女优》。《无限哀愁：eros引退&iddot;最终回》也是我们的作品……&rdo;

&ldo;所以，&rdo;k问，&ldo;在这两部作品中出现的角色，都是&lso;二组&rso;成员?&rdo;

&ldo;是。&rdo;

&ldo;导演、经纪人、男优都是?&rdo;

&ldo;都是。&rdo;

&ldo;包括eros?&rdo;

&ldo;包括eros。&rdo;店主望向远处。苍茫与黑暗中，虚无的海洋于彼处真实存在，&ldo;真快，离eros过世，竟也已经七年了啊……&rdo;

k再次想起了那次审讯。2213年2月。那狭长的审讯室。淡绿色单面玻璃。g&oul;del凄厉与灰败并存的眼神。时钟快转般加速老去的，病榻上的eros。那黑暗中暂存的光影，光影的流动反差。像一场失败的自体演化。k也想起更早之前，刚升任技术标准局局长不久，在西伯利亚，他首次亲见&ldo;重度退化刑&rdo;之情景。冰雪禁锁的流刑监狱。兽与兽的彼此吞噬。浮光掠影……

&ldo;那两部作品是用来做什么的?&rdo;k追问。

&ldo;这说来话长。&rdo;店主稍停，&ldo;嗯……正如你们所说：做了些推测，这些看法被她夹藏在《圣经》纸页中。我必须说，她的猜想多数正确。最初&lso;二组&rso;之所以拍摄这两部影片，确实是为了传递信息……&rdo;

&ldo;冒着被第七封印发现的风险?&rdo;k质疑。

&ldo;风险无法避免。&rdo;店主凝视着k的双眼，&ldo;……&lso;背叛者拉康二组&rso;之所以存在，为的是确保实验‐‐由最初的&lso;创始者弗洛伊德&rso;伊始，以至于后来的&lso;背叛者拉康&rso;，这整个过程‐‐能继续下去。这其中的动机之一，正是为了保证实验对象，亦即是你的安全。

&ldo;但我们所面对的，毕竟是个远较我们强大的对手。我们必须计入最坏可能。&rdo;店主强调，&ldo;若是&lso;二组&rso;被对方破获，我们必须假设&lso;二组&rso;所有情报人员将全数被捕。然而由于我们并不属于生解，一旦&lso;二组&rso;遭到歼灭，则我们所握有关于&lso;梦境植入&rso;与&lso;弗洛伊德之梦&rso;的秘密‐‐亦即是与你有关的秘密;均将就此逸失。除了敌对的人类阵营外，无人能够获知&lso;创始者弗洛伊德&rso;项目的真相。这么一来，我们所长年致力的&lso;第三种人&rso;的可能性，或将于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ldo;我们必须考虑这样的可能性。&rdo;海风中，店主的声音如金属般坚硬，&ldo;我们必须留下关于第三种人的信息，且信息必须存在于诸如生解、&lso;背叛者拉康一组&rso;或&lso;二组&rso;等任何编制、任何组织之外。几经思索，我们决定将信息录制为影片。

&ldo;这最初是我的构想。&rdo;他们正步入一处较为宽阔的，依邻崖岸的沙滩。此处地域离海稍远。然而奇异的是，仿佛以黑暗为介质之悬浮物，许多花朵般的白色物事在他们脚边浮动，&ldo;也正是《最后的女优》以及《无限哀愁：eros引退&iddot;最终回》两部影像作品的由来。我主张在完成影片摄制之后，通过某些极小规模的冷门通路，将《最后的女优》散布出去……

&ldo;如你所说，被对手发现的风险是存在的。&rdo;店主放慢脚步。k看清楚了。那幽灵花朵般的悬浮物其实是大型珊瑚的碎骨。它们镶嵌于潮黑湿土中，隐蔽于地面极轻的薄雾下，&ldo;关于这些疑虑，我们当然进行过沙盘推演。&rdo;店主解释，&ldo;我们可以将完整而清晰的信息托付于&lso;编制外&rso;的专人。但如此一来，则几乎与编制内无异。毕竟我们必须保留与这位专人的联络管道，我们甚至可能必须对他进行监控;总之，无法完全切断与他之间的联系。若是&lso;背叛者拉康二组&rso;遭到破获，则由二组处顺藤摸瓜，此一&lso;专人&rso;同样极可能被敌人锁定……

&ldo;我们最后选定了我的策略。化整为零。&rdo;店主解释，&ldo;……我们把它们处理得就像是真正的纪录片、真正的a片一样;而后于细节上暗度陈仓，将信息以隐晦方式匿藏其中。由于发行量极少，通路也极冷门，两部作品必将无声无息消失在市场上。而在发行完成后，我们可以轻易断绝所有与发行商的联系管道。当然，影片摄制完毕后，所有片中演员也立刻接受了整容手术。对一般观众而言，这至多是&lso;拍得有些怪&rso;的普通a片而已，一切平平无奇，也别无任何其他意义。

&ldo;而万一这两部作品引起了第七封印的注意……当然，他们可能察觉事有蹊跷。但一来信息夹藏的方式既隐晦又暧昧，他们难以借此精准判断情报泄露的程度;二来由于经过这段&lso;化整为零&rso;的过程，线索有限，演员们的容貌声音亦已大幅改变，追查难度势必因此提高。至少在我们的评估里，第七封印的调查必然受到极大阻碍。如此一来，这个由&lso;流窜于市面的冷门色情片&rso;所构成的组织将永远不可能被破获;因为，它们根本不是组织……&rdo;

&ldo;但付出的代价是，&rdo;k提出疑问，&ldo;我们并不容易成功解读片中的信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