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紧随其后。
大门打开,只见一支衣甲鲜明,威风凛凛的骑兵从远处而来。
孙杰骑在战马上,身后的士兵紧随其后,目不斜视。
旁边就是秦淮河,上面飘荡着一层薄薄的胭脂,有几分滑腻,阳光的映照下,泛着迷离的光。
空气中飘荡着脂粉的香气,闻一闻,就要醉了人。
兵马衣甲鲜明,具是钢铁铠甲,铁血,肃杀。
和这温婉的江南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把坚铁的刀插入玫瑰园中一般。
两边是围观的百姓,真真不知道害怕。
也是,江南承平日久,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
加上孙杰的队伍秋毫无犯,不与人争,自会引来众人围观。
那些勾栏青楼的二三层,姑娘们推开窗户,唱着后庭花,言笑晏晏,竟不知害怕为何物。
“哪里来的兵?”
钱谦益心中慌乱。
装备迥然于江南,恐是客兵。
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件事。
当时,魏国公徐弘基在收到徐允祯发过来的消息后,便将这个事情告知江南士绅。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钱谦益的耳中。
不过,当时他压根就不相信,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这事怎么看怎么离谱,让陕西的兵马前来治税,离大谱。
现在看到孙杰的兵马,不由的想起了这件事。
柳如是一眼就看到了队伍最前方的孙杰。
高大的身躯,黑铁的铠甲,黑铁的头盔。
盔顶上的红缨迎风飘扬,像红色的波浪。
铁塔一般的骑着战马,压迫感十足。
就像是置于北疆大漠一样,沧桑,肃杀。
只一眼,便看到了杀伐。
身上的正气,震慑的让那脂粉不敢靠近。
马蹄拍在地面上,声音回荡在这方天地。
柳如是不由的脱口而出:“此为大丈夫,应如是也!”
钱谦益听到了柳如是的声音,心中不爽,出言讥讽:“东华门外唱状元者方好儿郎,不过一支臭丘八!”
柳如是没有答话,眼睛死死的盯着孙杰,脸色红润。
孙杰样貌本就堂堂,加之年轻,身材高大,尤其是在铠甲的衬托下,更为挺拔。
身后的兵马拱卫,一股英雄气概油然而生。
像柳如是这种风尘女子,艳羡强者已经成了本能。
和孙杰这种强者相比较,钱谦益就是一个肥头大耳,故作文雅的油腻臭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