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下,那名北狄将领肆意叫嚣,越骂越起劲,笑得更猖狂,身体微微后倾,抬头望向虎崖关的城头,当真是视城头森森弩弓如无物。
应是这半个月来虎崖关一直按兵不动让这些北狄军骄傲过了头,才敢如此近的距离叫嚣,还是叫嚣李景源。
城关之上忽然出现一排人,他是先天境武夫,目力极好,能看清城关上的人物面貌。
半个月前杀死不少柔然铁卫的四境刀客。
拦住北狄第一人的桃花剑神。
还有状如魔神的吕布。
这几位大名鼎鼎的四境武夫此时拱卫着一名白袍年轻人走上城头。
他情不自禁地勒紧了马缰,坐直身躯,一只手下意识按住战刀刀柄。
他似乎已有猜想,拨马回头退了半里后,猛地勒马掉头与此行一同而来的几十骑并肩。即便有同伴在左右,这名北狄将领心中还有些惊慌,可天生对权势的炙热追求压下了那股恐惧,他无比清楚,今日关前叫嚣不同以往,一直未露面的大衡太子首次露面。他第一个叫嚣大衡太子必定会传到北狄太子耳中,自己也算在北狄太子那里留下了名号,若在南进之战再立功劳,无人可以阻挡他晋升。
他平缓了一下思绪,回头望了望身后绵延数十里的北狄军营,身后的七十万大军为他撑腰顿时心中大定,用战刀指向城头,明知故问地竭力喊道“我乃北狄广宁军副将须卜雁,李景源,出城与我一战。”
只可惜城头的刚出关的李景源视线投在了北狄大营,好像在寻找什么,根本就没有搭理这位为权势而不顾生死的北狄将领。
北狄将领眼见白衣年轻人无反应,正要加把劲再挑衅一番时,一袭白衣拔地而起,化虹直去北狄大营。
与此同时数道人影接连出关,没与李景源一路,而是朝着北狄大军的其他方向奔去。
他瞪大眼睛正要拨马掉头返回大军时,一道阴风吹拂而过,骇然转头,发现胯下战马一侧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紫袍老宦官。
韩貂寺老脸阴沉的瘆人,直勾勾盯着这北狄将领道“你这不入流的腌臜货也配在殿下面前狺狺狂吠。”
不等这位北狄将领说完话,胯下战马像是被大山压倒,不堪重负地四腿折断,马腹砰然触地,
北狄将领肝胆欲碎,但强烈的求生**让他劈刀就砍,没有携带任何兵器的老宦官抬起双手,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三千红丝如蛇游走。几条浮游红丝轻易捆住了战刀,收缩之下,战刀崩碎,上百条浮游插入北狄将领体内。
剥甲剥皮,他要让这侮辱殿下的蠢货给活剥了。
北狄将领痛不欲生的惨叫,但是全身穴位全部被浮游红丝穿透,根本动弹不得。身边的北狄军立马拔刀杀向韩貂寺,皆是被红丝穿头而过,死的还算轻松。
有人倒是机灵一开始拨马绕到韩貂寺身后,将手中长枪丢掷向韩貂寺背后,竟是被长了眼睛一般的浮游红丝绕到后背将长枪抓住,红丝做手臂将长枪丢还回去,穿透了此人。
数十骑被韩貂寺轻而易举的杀的干净,那北狄将领更惨,一身皮被完整剥下,四肢被拔掉,又被随手扔在地上,极致的痛苦会一点点的吞噬他,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