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在里面听到了什么?”
我说:“月亮的光。”
我说:“指导,你听到什么?”
你说:“我听到了静止的水上有些波纹在扩散。有一种缓慢的活动形成了它。”
我说:“是一只船在水面轻轻划过吧。”
你说:“没有那么大,比船还要小,也没有船那么结实厚重。”
你说:“是一种矜持而轻灵的东西。它经过的时候,就像林中的仙子一样。但是,也没有仙子那么飘。有些尊贵的柔缓和平滑。就像丝绸的光。”
我说:“指导,你现在说话像一个占卜的巫师一样。”
你伸手做了一个要轻轻刮我鼻子的动作。
我躲避着,恨恨地说:“鼻梁本来就不高,要给你刮平了。”
你笑着放弃了。
你说:“不知道你还会介意鼻梁。”
我说:“我介意的事情可多了。我还报复心很强哪。”
我说:“每次你做动作想要刮我鼻梁的时候,我都想啊,要是我的鼻子能象暗器那样地发射就好了。”
我说:“下次你伸手过来的时候,它就能先弹出去,阻止你了。”
你再次笑了起来。
我看着你,说:“笑什么?”
你说:“建议你不如直接发射鼻涕好了。”
我的回答是咬了咬嘴唇,用脚尖轻轻踢了你一下。这时,这个旋律结束了。
(三)
我说:“我们再听一次再走吧?”
你说:“好。”
然后我们又听它重新响了起来。
我说:“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你说:“是天鹅”
我说:“是天鹅。”
我们差不多是同时说出了“天鹅”。
我说:“是一只白色的天鹅在水面滑过。”
你摇头说:“黑色的。”
我说:“白色的。”
你说:“黑色的。”
我说:“白色的。”
你说:“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