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就此上床修养,微臣每日为其熏艾,皇嗣可保到七月无虞。”
皇后卧床养胎,孩子能保到七个月,可到生产之日,孩子能否平安生下,生下后身子骨如何,这一切都是未可知的。
“保吧。”
商祐祁神色淡淡的,不辨喜怒,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
“那个宫女呢,皇后摔倒时伺候在侧的宫女。”商祐祁问道。
“奴婢玉宁,叩见皇上。”
玉宁走路一瘸一拐的,明显摔的比皇后严重。
“皇后当时为何摔倒?”商祐祁沉声问道。
玉宁开口将皇后走上凤撵到摔倒时的细节一点不落,复诉了一遍。
商祐祁听后不知是和心思:“去查!”
张启麟神色一紧,连忙点点头:“诺!”
看来宫里又要起一场风波了。
说话间,外头响起了太后娘娘驾到的唱和声。
毕竟事关皇后,太后大晚上过来也是应该,就想是满宫的嫔妃,只有皇后能同皇上一般,称呼太后一声母后。其余嫔妃即便位份再高,也只能叫一声太后娘娘。德妃经常称呼太后姑母,便是故意展现她的不同。
“外头起了风雪,母后还要过来,儿子心中很是不安啊。”商祐祁起身,扶着刚刚进来的太后,一脸十分孝顺的模样。
“哀家听闻皇后突然摔倒,赶紧过来看看,皇后如何了,皇嗣呢?”太后慈爱的拍了拍皇上的手,转脸一脸担忧的问道。
“皇后情况不甚太好,章祢说从今日起便要卧床熏艾保胎,到七个月时催产生下。”
商祐祁到没有隐瞒太后,皇后需要卧床养胎,这个消息确实瞒不住也没有必要瞒。
“怎会如此?钦天监所言皇后这胎不是祥瑞……”太后装作一脸震惊,颤抖的问道。
商祐祁挥挥手:“钦天监胡乱之语,母后便当笑话听听便是。”
太后见皇上对所谓祥瑞不屑一顾的态度,略微放了放心。
“哀家去看看皇后。”
商祐祁点点头,转头看着还留在这里的贤妃等人。
“贤妃今日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贤妃心中十分想念儿子,对皇后的事情又不敢兴趣,一听连忙对着皇上太后屈膝行礼告退。
孟充媛见太后在此,心里有些不放心。可她一贯胆小怕事,皇上都开口让她们回去了,她是万万也不敢开口说个不字的。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去。
躺在锦被中的皇后此刻一头华贵的凤冠褪下,脸色苍白眼角更是隐隐细纹,她本就比皇上年纪大,早年连续小产伤了身子,坐上后位之后更是劳心劳力,瞧着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