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名校尉太史慈认得,他是胡庸麾下最得力的帮手。
看来,赵云成功说服了背矛士。
若不然,那背矛士校尉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营中轮值的哨位都是太史慈安排的,按理说,这时候巡弋的不应该是背矛士军卒,可他偏偏来了!
心理松了一口气,太史慈一把抓起中年书生的手腕,嘴里大笑道:“先生,听我一言!”
正做喋喋不休状的男子愕然,他感到左臂宛若被一对铁钳钳住了,压根动弹不得,“将军好大的气力!”
太史慈闻言之后,忽而换了副神情,道:“哈哈,先生真是好大的胆子”。
中年书生怫然变色,他故作不解,道:“将军这是何意?我等诚心劳军,贵部便是如此待客的吗?”
太史慈敏锐地差距到,在他拿捏住书生手腕的时候,四下里的“乡民”全都蠢蠢欲动。
仅有的一丝动摇一扫而空,太史慈摇了摇头,道:“你呀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都说李使君麾下军卒秋毫无犯,对民和善,今日一见之后方知传言皆虚妄,不足为信”
“装,还装,来人呐,将这些乔装乡民的贼子拿下!”
太史慈一声令下,便见到赵云统领骑卒疾冲而来。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踏在地上宛若鼓点一般。
不明真相的北海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赵云朗声喝道:“这帮乡民是假的,他们都是刘备麾下兵马假扮的,北海国的儿郎们,随我杀敌!”
“杀敌!”
被骗了?
没有人愿意被愚弄!
赵云是骑卒统领,北海军卒都认识他,他既然这么大喊出声,想来绝不会有错。
“杀敌!”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饱含着怒意咆哮而出。
这里是北海军大营腹地,四下里都是赵云引来的军将。
眼瞅着自家兵马陷入到了重围之中,显然,事不可为,中年书生只得绝望地下令:“杀!”
辎重营就在百步开外,距离成功只有这百步之遥,这等功亏一篑的感觉实在让人崩溃。
“杀!”听到头目发令,早就蓄势以待的“乡民”纷纷从车马上摸出武器,与北海军卒厮杀起来。
“你是如何发现的?”中年书生试图挣扎反抗,可太史慈是何许人也?他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非走了?
只是略微施展了一番力气,太史慈便将中年书生拿捏的死死的,使其动弹不得。
耳畔的厮杀声越来越强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太史慈好像听到有一伙骑卒正从营外而来。
中年书生面色一喜,他“哈哈”大笑,不带半分颓色。
太史慈大声咆哮:“哨塔,敌袭,骑军!”
“晚了,哈哈,已经晚了,我家主公已经亲自统领大军杀来,太史慈,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太史慈嫌他聒噪,一拳将他打晕了,然后他纵身一跃,跳到了车马上,登高而呼:“北海军、背矛士,列阵迎敌”。
“喏!”
在三方人马的联合剿杀下,进入军营腹地的三百五十名死士很快死伤殆尽。
除却一座草垛被死士点燃之外,辎重营并无其他折损。
算起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倘若太史慈发现的晚一些,赵云再磨蹭一些,说不定刘备得手的可能性极大。
“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便冲到了哨塔的百步之内。
这时候,军营的木门刚刚关上,塔上的军卒还没来得及弯弓搭箭,黑衣骑卒便急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