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麾下俱是骑军,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及至,而张飞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拦阻数千名骑军的冲锋,只能眼睁睁看着虎豹骑与北海军混战作一处。
刚一出寨,北海军还没能站住阵脚,若不是盔甲坚利,第一个回合便会败下阵来。
太史慈奋力厮杀,他在敌骑中左冲右突,高声喝道:“列阵,速速列阵!”
曹纯奸计得逞,当即猖狂大笑,在他看来,只要击败了寨外的这伙军马,待会儿便可以跟随溃卒一道冲入大寨。
略施小计便能破一军寨,便是手段上不得台面又有什么?
张飞气得青筋直露,他打马上前,意图斩杀曹纯,半途间却被关羽、刘备拦了下来。
“三弟哪里去”
“啊呀呀,我要杀了曹纯这个奸贼,他毁我名誉,以后让我如何做人!”
斗将、斗军,这是数百年的战场上一直遵从的法则,张飞尤其推崇。
此番,曹纯竟然借着张飞邀战的名头,对尚未列阵完毕的北海军发动袭击,这无疑触动了张飞的逆鳞。
对于张飞来说,他可以忍受失败,但却绝不能忍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胜利。
刘备牢牢扯住张飞的马缰,嘴里道:“三弟不要冲动,曹军是友军,李贤的北海军才是我当前大敌呀”。
张飞不管不顾,道:“去他娘的曹操,若不是曹操、袁绍,兄长你还在平原郡做你的国相,又哪里会流落到乐安国?兄长稍待,等我斩了那曹纯,必会为你胜下这一阵,来日讨伐北海国,我张飞绝不让兄长失望”。
说罢,张飞就要打马离去。
关羽在刘备的示意下只好驱马拦住了张飞的去路,他缓缓地说道:“三弟要为兄长着想,你若是杀了曹纯,岂不是陷兄长于不义?”
“可若是不杀了曹纯,我就成了不义之徒!”
“三弟,且听哥哥一言,今日且先放过曹纯一次,等到我们联手破了北海军大寨,明日兄长便为你手刃曹纯,如此可好?”
张飞不屑:“兄长,莫非你真以为曹纯可以攻破大寨?”
刘备缓缓颌首:“虎豹骑战力无双,只要能将寨外的军卒击溃,破寨的可能性在八成以上”。
张飞冷着脸,高声说道:“兄长此言差矣,依我之间,曹纯绝对破不了军寨”。
“这是为何?”
“战场之上,实力才是左右一切的不二法宝,至于阴谋诡计,小道也,即便一时得手,绝难胜到最后”
刘备被张飞噎了一记,当下也有几分怒意:“三弟认为曹纯必败?”
“必败!”
“哼!若是我麾下步卒出战呢?”
“胜算在模棱两可之间!”
“好,三弟拭目以待便是,为兄去也!”
说罢,刘备不去管张飞,自顾自的打马离开。
关羽看了张飞一眼,叹了口气,道:“三弟就不要让大兄为难了”。
“我不为难他,为何别人要来为难我?”
关羽摇了摇头,道:“你好自为之!”
张飞大怒,他只觉得心灰意冷,当下拍马回城,不再出战。
北海军大寨之中,胡庸与周仓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外头的虎豹骑军卒数量极多,他们仗着马速把铁甲军冲的七零八落。
若不是太史慈锐不可当,军卒身上铁甲防护周全,外头的这前军军卒早已经溃了下来。
“我北海军,万胜!”
危急关头,太史慈一枪刺死一名敌卒,他放声呼喝,意图振奋士气。
出城接战的这千余军卒原本便是军中老卒,他们个个都是精锐,若是新入伍的新卒,早已经在虎豹骑的冲击性溃逃了,可铁甲军没有,即便他们没有厚实的铁盾,仅能凭借血肉之躯与虎豹骑卒厮杀,可他们却无所畏惧,因为,北海国的都尉太史慈也在外头!
只要太史慈还在,北海军卒便觉得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