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忽然有官差回禀赵亮,说官道上出现了大队骑兵,而旗帜上绣着一个斗大的李字。
赵亮心中一动,一定是李贤!
放眼整个徐州,除了李贤之外,又有谁敢这么招摇过市?
数百人的骑军呀,徐州不产军马,倒是青州有不少辽东置换的军马。
去瞧瞧!
赵亮穿戴得当之后,一方面派人快马通禀县令,另一方面径自往官道而来。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在官道上传出了老远。
“站住,什么人?”
隔着两百步的距离,负责哨探护卫的军卒便冲出来,拦住了赵亮。
赵亮急忙亮出腰牌,嘴里道:“我是介亭县尉赵亮,与李使君有旧,听说他从徐州归返,特意前来迎接”。
军卒验过腰牌之后松了口气,不过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使君归返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使君前往徐州之后,我便派人日夜守在官道上,今日,大队人马刚入介亭境内我便得了消息”
亲卫营的军卒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情报传了出去。
也幸亏来的是赵亮的人马,若是换成了其他的敌人,那李贤岂不是已经有了危险?
隐瞒是不可能的,李贤生平最恨他人欺骗。
哨探头目打定主意,待会儿一定要到李贤身前亲自认罪,当然了,当务之急是把赵亮的问题解决了。
“原来是赵县尉,县尉莫怪,使君安危干系重大,我等不敢携带,现在我与你一道去见亲卫营统领相梁,由他决断,可好?”
赵亮自然不会反驳:“好”。
没多久,赵亮与哨探头目来到相梁身畔。
这时候,相梁正在思考如何对付张飞。
冷不丁听说有人寻来,相梁当即勃然大怒:“你们是怎么探的路!”
哨探头目跪倒在地,嘴里道:“是兄弟们大意了,请统领责罚”。
“哼,待会儿让使君决断吧”
“喏!”
“这位是?”看到赵亮气定神闲的模样,相梁也不敢等闲视之。
“我是介亭县尉赵亮,与李使君在赵家庄内相识,算是老友”
听说是赵家庄的人,相梁当即了然:“原来是赵县尉,快快有请,使君若是见了,一定大喜过望”。
这时候,李贤的亲卫营正在溪边驻扎下来。
此处距离县城还有几十里的路程,而太阳即将落山,李贤便让军卒立下一个临时营地,歇息一晚,翌日出发。
赵亮前来的时候,李贤正在打磨力气。
虽说成为青、徐两州刺史之后,李贤不会有太多上阵厮杀的机会了。
可冷兵器时代,意外太多,掌握一项防身技能还是很有必要的。
“使君,有故友造访!”
“喔?”
李贤收刀而立,一眼便识出了赵亮:“啊哈哈,赵大兄!”
赵亮涨红了脸:“使不得,使不得,三郎如今已经成了使君,唤我名姓便成了”。
“那可不成,昔日若不是赵大兄照顾,哪里有我李贤的今天!”
赵亮很是感动,他设想过无数次相逢的情景,然而,却从未想过李贤竟然如此热忱,半点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衣锦还乡,李贤心情极佳,这时候又见到旧友,他当即喜上眉梢:“来来来,大兄,今夜我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