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自顾自地解答起来:“刚才我接到确切消息,温侯已经战死了”。
即便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来到的这一天,高顺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温侯有万夫不当之勇呀,谁能敌得过他?”
“吕布一心寻死,谁也劝不住”
高顺明白,李贤说的是实情,可是,他总觉得心里憋屈。
“温侯就这么走了?”
李贤叹了口气,他抓起酒坛,道:“温侯走的时候像个英雄”。
高顺从不饮酒,他恪守军规,以身作则,不过,今日闻听李贤所言,他忍不住悲上心头,当下抓起酒碗“咕咕咕”饮了起来。
三碗过后,高顺咬牙切齿,嘴里道:“他日我必取曹操项上头颅为温侯祭奠!”
“若杀曹操,我愿出力”
高顺没有急着感谢,而是提出了心中疑惑:“李使君,不知吕夫人、吕小姐现在何处?”
李贤茫然不知:“不知道呀,他们从府中匆匆而去,兴许是离开了”。
高顺顿时恼怒不已:“使君,有人欺负她们吗?”
李贤心头一跳,当即心虚不已,嘴里道:“我这下邳城郡守府内的数百兵丁可不是摆设,谁要动手脚,须得先问过他们!”
高顺又道:“我怎么听说吕小姐临行之前流下了眼泪,这是为何?”
李贤找不到搪塞的理由,只好避而不谈,嘴里道:“如果你想问清楚,自去寻吕小姐,想必她不会隐瞒你的”。
高顺很是诧异,他没想到李贤竟然不肯正面回答。
越是这样,越显现出事情的不平凡。
“对了,近日你可去新军营遴选新卒,新军早一日成军,我们剿杀曹操的可能性才越大一分”
与吕布的大仇比起来,其余的事情压根算不得大事。
最后,终归是理智战胜了情感,高顺憋着气,应诺下来。
又闲谈了几句,高顺告辞而去。
李贤明白,高顺这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否则的话绝不会如此洒脱。
离开郡府,高顺直奔吕府。
还未进门,便听得一阵激烈的争吵。
看模样,却是主母貂蝉在喝骂谁。
“我跟你们说过多此次,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你们倒好,愣是当成了耳旁风!”
“主母息怒”
看模样,夫人貂蝉已经怒到了极处。
“说,人去哪里了?”
“自然是城外的陷阵营,除了高顺之外,还有谁能够护得主母周全?
貂蝉嗤之以鼻:“高顺不会来的,没有我的军令,他绝不会来”。
能得貂蝉如此信赖,高顺很是感动。
大步冲入厅堂,高顺低声唤了句:“主母”。
貂蝉大为惊讶:“啊,你怎么到了这里?”
“我挂念主母安慰,所以便入城而来”
“不止如此吧,你一定见过李贤了”
高顺问心无愧,他缓缓颌首,嘴里道:“不错,刚才我确实见过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