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冀州军将相顾失色的时候,一杆巨大的旗帜陡然出现在红日之下,上书一个斗大的“李”字,旗下立着一员大将,头戴黄铜狮首兜,身披明晃晃的鱼鳞甲,外裹赤色长袍,有若天神下凡!
“是李使君来了!陛下,都尉,请出兵!”胡庸兴奋的大喊着,没想到,在千钧一发之际,李贤竟然带着大军横空出世。
刘协初来乍到,自然不会越俎代庖。
太史慈与赵云相视一笑,道:“子龙贤弟,还要劳烦你走一遭”。
“都尉尽管吩咐便是”
“赵子龙听令”
“末将在”
“你领本部骑军与乌桓铁骑一道即刻出城,务必在大军赶到之前,冲溃冀州军”
“喏!”
“周仓、胡庸”
“末将在”
“你二人各率本部人马由北门而出,骑军破阵之后,能否留下他们就看你们的了”
周仓、胡庸在城中憋屈了这几日,早就闲得慌了,如今,陡然得令,当即战意高昂:“都尉宽心,此番让他来得去不得!”
众将得令而去,原地只剩下太史慈麾下诸将以及徐干,太史慈尚未开口,徐干便笑道:“都尉尽管放心厮杀,这平原城交给我便是了”。
太史慈大喜:“固所愿也,不敢请也!如此,便有劳贤弟了”。
“份内事,何足挂齿?”
天子刘协是一定要留在平原城的,此次李贤北上,不问可知,其目地一定就是刘协,如果他出了什么差错,就算全歼冀州残军也无济于事。
对此,太史慈以及徐干都有清醒的认识。
因而,刘协身边无时无刻都有数百名精干军卒护卫。
随同刘协一同出逃的杨奉、董承尚未脱身,此时,天子刘协身边尽是青州军卒。
一队队养精蓄锐的青州人军士兴奋的迈着脚步,他们看到了,在前方,大股大股的骑军正在向冀州军阵发起冲锋。
那是李贤李使君的人马!
田丰已经渡过了黄河,便是冀州军的大部分精锐也都已经过了河,如今滞留在河对岸的全是收敛的各部残军。
这些突然出现的骑军,把所有的战马都提到了最高速,马上的骑军无声无息的伏在马背上。手中握着枪矛、嘴里腰间挎着弯弓,就这么一往无前的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谁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骑军,只能在耀眼的阳光下看到黑压压的马队一层一层的涌动着。
有不少冀州军的弓手已经依托河岸的有力地形,一排排的分布开来,张弓搭箭,准备迎敌。
后军将王远也早已经反应了过来,恐惧过后是歇斯底里的大喊,“所有人各安其位,有乱人心者,斩!别驾在河对岸,坚持半时辰,他就能回援,举起手中的弓,只要顶住第一波攻击,今日青州军必败!”
为了给自己壮胆,王远又吩咐一句,“传本将军令,有妄退一步者,全队皆斩!
王远身后的亲兵也是强忍住心中的惧意,大声应诺而去。
翻身下马,大步走向渡口附近的一个土坡,立在上方,可以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王远的王字大旗已经高高的飘荡起来,田丰正在对岸,他便是后军最高统帅。
越来越多的人马随着王远的旗号紧急的调动起来,准备迎接青州军突如其来的攻击。
对方可是李贤李维中呀,阳光下,那杆李字大旗更显耀眼。
滞留在河边的冀州军足有六千多人,而李贤却有三千多骑军。
以六千对三千,看上去有数量优势,但是,谁也不敢这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