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为己所用的恶犬反咬一口,这种感觉很是不爽。
李贤记得清楚,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蔡文姬便是在这一时期为匈奴劫走的。
堂堂左中郎将之女却为胡人所掳,不得不为其生儿育女,辗转塞外十二年,这对中原男儿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李贤决定以刘协为诱饵,引诱于夫罗!
在哪里设铒?
思来想去,只有泰山郡内的荏县最为合适。
荏县地处要害,位居泰山以北,是平原郡、泰山郡、济南国、济北国交界处。
于夫罗的人马只要渡过黄河,便可进入平原郡内。
让天子做诱饵,也只有李贤敢这么做!
将事情告于刘协知晓过后,刘协非但不害怕,反而跃跃欲试!
“李卿可放手施为,孤会依计行事”
封禅一事大功告成,可李贤却没有半点邀功求赏之意。
论实力,李贤手握重兵,论地盘,青、徐两州皆为重地,然而,自始至终李贤都显得很是低调,就仿佛一切真的只是份内事而已。
越是如此,刘协越觉得李贤可以信赖。
此番,为了剿灭南匈奴,李贤将计策和盘托出,刘协更是觉得很感动。
如果可以,李贤大可以先斩后奏,将刘协这个天子蒙在骨里,可是,李贤偏偏没有这么做。
臣强主弱,刘协很是珍惜这种感觉。
黄河以北,匈奴骑军饮马黄河。
如果没有当地人头前引路,别说俘获大汉天子了,便是如何渡河南下都是个问题。
滚滚黄河奔腾不息,于夫罗望河而叹。
数年之前,就是这一条大河阻住了匈奴铁骑的脚步,否则的话,于夫罗又怎会满足于河内之地?
非不愿,是为不能也!
眼下,再一次来到黄河边,于夫罗顿时思绪万千,这一次,匈奴铁骑可以满载而归吗?
“大单于,郭家来人了”
于夫罗眉毛一跳,道:“喔?人在何处?”
“就在营外”
“速速将他引来”
“喏!”
没多久,于夫罗便见到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
“小人郭七拜见大单于”
“哼!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听说,你们汉人的皇帝早已经离开了这里,对吗?”
天子南下封禅虽然不是秘密,可是匈奴人是怎么知道了?
郭七额头生汗,他暗自咬牙,竭力不让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大单于耳目聪明,不错,天子刘协已经到了泰山”。
“呛啷”,电光火石间于夫罗抽刀在手,他面露狰狞之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郭家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你们真以为躲在平原城闭门不出,灾祸便会远离你们了吗?
锋利的刀刃就在郭七的脖颈处,一不小心甚至划破流出了几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