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后的问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皇后。
她们当中,就数皇后的品阶最高,自然由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早在来之前,众人便已经商议好了,故而皇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便将她们的来意与太后说了出来:“母后,您一向不问世事,所以可能还不知道,皇上他自从回宫以后,就一直独宠惠妃,没去过其他妃嫔那里,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听到皇后的话,太后可算是知晓她们来找自己的目的了。
原来她们是来向自己告状的,想让她出面去劝说皇帝,让他不要只宠幸江晚一人。
若是嘉庆帝没来找过太后,与太后说过他的决定,太后定然会去管这事。但是对于自个儿子,太后最是了解不过,知道他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何况她已经决定了不管这事,所以她自然不能答应。
于是太后说道:“皇上虽是哀家所生,但是他贵为天子,想要宠幸谁哪是哀家说了算。要哀家说,都怪你们不中用,若是你们能像惠妃那般有本事,替皇上生下小皇子,皇上他也不会只去惠妃那里。皇上他那也是想要让惠妃在怀上子嗣,为皇家开枝散叶,哀家怎好去阻止陛下,那不是成为皇家的罪人了么?”
太后的话,顿时令皇后哑口无言。
太后都这般说了,她哪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她岂不是成了太后所说的妨碍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的皇家罪人。
太后的话,着实是令在场的一众妃嫔们心中很不服气,什么叫她们不中用,明明有问题的是皇上,怎么能怪到她们的头上来呢?
一个两个怀孕的妃嫔小产正常,但是每一个怀孕的妃嫔都发生小产,总不能是所有妃嫔的问题。
只是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人敢反驳太后的话,毕竟她们总不能说是嘉庆帝的身体有问题,那岂不是对皇帝的不敬。
更何况,如今皇上有了太子这个最好的证明,说明皇上其实是能生育的,所以她们也不能把问题全怪在皇上身上。
皇后赔着笑脸对太后道:“母后您教训的是。”
“你们可还有其他事情?若是没有,便都退下吧。”太后淡淡说道。
皇后自是感觉得到太后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以前那般好了,至于原由她心里其实清楚,只是她心里难免还是对太后产生了不满。
婆媳十几年,她对太后孝顺敬重,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可太后却因为她做错了件事情,就这般对自己,真是不讲半点情份,连帮自己说句好话都不肯。
太后既然都说了不想管这件事情,皇后也不再继续说服太后。
毕竟就算说服了太后,太后去规劝了嘉庆帝又能如何,嘉庆帝就算不独宠江晚了,也轮不到。
她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承过宠了。
她之所以会带着这些妃嫔来寻太后,与太后说这些,不过是不喜欢江晚,恨江晚抢了本该属于她的后宫管理权,想要给江晚添堵罢了,不然她也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就在皇后刚想说没事,向太后请辞之时,张昭仪开口了,她道:“太后,既然您说皇上想要开枝散叶才日日去惠妃娘娘那里,可皇上连着宠幸惠妃都几个月了,也没见惠妃有任何动静,臣妾瞧着惠妃当初能生下太子,不过是运气罢了。”
其他妃嫔不敢开口,但是张昭仪却是敢,毕竟她与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妃嫔们不一样。
太后如何不知张昭仪说的话在理,她之所以会那么说,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其实她心里根本就没想过,江晚还能在生下第二个孩子。
只是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儿子不管他房里的事情,那她自然不会插手。
太后看向张昭仪,缓缓开口道:“这急不得,你也知晓皇上的情况,既然惠妃生能生下太子,那想来她生下第二个子嗣的几率更大不是。”
“你们若是觉得不满,你们可以去找皇上,哀家有些乏了,你们都先回去。”太后不想与她们多费口舌,于是将问题推给了嘉庆帝。
左右这些都是嘉庆帝惹出来的,那这些妃嫔们,自然交由他来应付。
太后说着从座位上起来,由着秦嬷嬷搀扶着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