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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对峙调查组（第1页）

晨雾笼罩着358团驻地，楚云飞站在团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背在身后，指尖微微凉。他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眼睛里布满血丝，但腰杆依然挺得笔直。孙铭小跑过来，低声报告：&0t;团座，侦察连报告，两支车队同时从东西两个方向过来，距离不到五里。&0t;

&0t;国共两党的调查组倒是默契。&0t;楚云飞整了整军装领口，&0t;按预案布置，让三营在训练场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靠近团部。&0t;

&0t;是！&0t;孙铭犹豫了一下，&0t;徐处长问，密码测试还继续吗？&0t;

楚云飞点点头：&0t;按计划进行。&0t;他看了眼怀表，早上七点二十分。距离佐藤武的矿石武器射还剩不到六小时——这是从静乐铁矿截获的情报中破译出的时间点。

雾中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东面来的是一辆美制吉普和两辆卡车，车上士兵清一色的德式装备；西面来的则是三辆蒙着篷布的福特卡车，护卫的是八路军的骑兵。两支车队几乎同时停在团部前的空地上，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0t;哈哈哈，这不是郑处长吗？几年不见，怎么改行当钦差大臣了？&0t;从八路军卡车上跳下个穿灰布军装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齐耳短，腰间别着把精致的勃朗宁手枪。

吉普车里钻出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0t;苏科长说笑了。倒是你们八路军消息灵通啊，我们这边刚出，你们就跟上了？&0t;

&0t;巧合而已。&0t;苏明月笑容不减，&0t;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有汉奸要陷害抗日英雄楚云飞，特地来看看。&0t;

楚云飞走下台阶，向双方敬礼：&0t;两位远道而来，楚某有失远迎。&0t;

郑耀先冷哼一声，从公文包取出盖着青天白日印章的文件：&0t;楚团长，奉军事委员会命令，即日起对你部进行整肃调查。这是上面手令，请过目。&0t;

文件上的措辞极其严厉，指控楚云飞&0t;通敌叛国&0t;，授权郑耀先&0t;便宜行事&0t;。最后四个字在国民党的公文里，往往意味着可以先斩后奏。

苏明月也递上一封信：&0t;楚团长，这是我们副总司令的亲笔信。八路军总部认为针对你的指控疑点重重，愿意提供一切必要协助。&0t;

楚云飞接过两封信，心中了然。国共双方表面上是为调查他而来，实则是角力——谁控制了358团这支劲旅，谁就在晋西北占据主动。

&0t;两位请里面坐。&0t;楚云飞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0t;孙副官，上茶。&0t;

团部会议室里，郑耀先迫不及待地难：&0t;楚团长，周毅处长临死前往重庆的密电中提到，你使用的战术密码与未来战争理论高度吻合。对此你作何解释？&0t;

&0t;未来战争？&0t;楚云飞笑了，&0t;郑处长，周毅通敌卖国，他的话也能信？&0t;

&0t;那这个呢？&0t;郑耀先拍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楚云飞在太原双塔寺使用的手势——标准的现代特种部队战术手语，&0t;德国军事顾问确认，这种手势体系至少十年后才可能出现！&0t;

楚云飞心头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0t;这是我自创的简易指挥手势，难道创新也有罪？&0t;

&0t;创新？&0t;郑耀先又取出几页纸，&0t;这是你半年前写的《论装甲集群与空中支援协同作战》，里面的战术思想与德国正在研的&039;闪电战&039;理论几乎一致！你怎么解释？&0t;

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苏明月若有所思地看着楚云飞，突然插话：&0t;郑处长，我倒觉得楚团长的前瞻性正是我军需要的。难道非要等日本人用新战术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才开始研究吗？&0t;

郑耀先正要反驳，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孙铭慌张进来：&0t;报告！前沿观察所传来消息，五台山方向现异常闪光，随后三号高地整排弟兄突然倒地不起！&0t;

楚云飞猛地站起：&0t;症状如何？&0t;

&0t;像是像是林医生的那种红斑！&0t;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楚云飞立即明白了——佐藤武的矿石武器试验开始了！他转向两位调查官：&0t;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日军正在试验某种新式武器，我们必须立即撤离驻地！&0t;

&0t;荒谬！&0t;郑耀先拍案而起，&0t;楚云飞，你休想借故逃跑！&0t;

苏明月却果断站到楚云飞一边：&0t;郑处长，如果是毒气攻击呢？难道要全军覆没才信？&0t;

争论间，地面突然微微震动！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窗户玻璃哗哗作响。楚云飞冲到院中，只见五台山方向升起一团诡异的粉红色云雾，正随风向驻地飘来！

&0t;全团紧急集合！向黑石谷转移！&0t;楚云飞厉声下令，&0t;通知野战医院优先撤离伤员！&0t;

郑耀先还想阻拦，苏明月已经拔出手枪：&0t;郑耀先！你想害死所有人吗？&0t;她转向楚云飞，&0t;楚团长，我带来一个排的八路军战士，可以协助掩护！&0t;

楚云飞点点头，立即分派任务：孙铭负责组织主力撤退，苏明月的八路军负责后卫，他自己则带警卫排去野战医院救林霞和徐远图。

驻地瞬间乱成一团。士兵们按照演习过的预案有序撤离，但恐慌情绪仍在蔓延——三号高地的惨状已经传开，有人说那是&0t;妖法&0t;，有人说那是&0t;瘟疫&0t;。

野战医院里，医护人员正手忙脚乱地转移伤员。楚云飞冲进病房，徐远图已经坐起来，正在收拾密码本：&0t;楚师长，我破译了日军的通讯频率，他们的武器有重大缺陷！&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