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五条悟说:“去银座。”
&esp;&esp;银座两个字出来,司机先生实际是疑惑的,他去银座干什么,一个人逛街吗?可悟大人喜欢热闹,在有小伙伴的情况下,让他一个人,还真有点儿怪。
&esp;&esp;可夏油杰跟硝子到底是不在的,他们都听说啦,夏油的被监管期还没结束,监督局的人又把盘星教犁地似的犁了一遍,飞鸟时代诞生至今的邪教终于蒙受符合它身份的打压,推广与人员筛查上面临了一些难题。
&esp;&esp;可那应当又不是很难的,毕竟盘星教的老牌生意是除咒灵,价格跟流程都比找诅咒师来得公道,危险性小,对于一些位高权重又无法调动高专的普通人来说是个好选择。
&esp;&esp;从这角度来说,盘星教具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这都是他们的底层生意决定的,夏油杰被放出来后,要干的
&esp;&esp;“哟。”开场是熟悉的开场,五条悟高挺的鼻梁上还驾着他的小圆眼镜,这是他身上唯一与dk身份格格不入的装饰品,其他的一切——他的短袖衬衫、他的西装裤都显得朝气蓬勃。
&esp;&esp;他抬起一只手招呼,那模样同招呼灰原时没什么区别,甚至有点沉稳过头了。
&esp;&esp;杰酱呢,微微偏头,怪刘海放在女体的头上,变成了八字刘海,随她的动作而滑落,三两窜发丝松散地盖在眼上。
&esp;&esp;也挠在五条悟的心上。
&esp;&esp;他忽然感到有点坐立不安,也瞬间明白了异世界的自己为何而开窍。
&esp;&esp;夏油杰似乎没感觉到他的心神颤动,也有可能是看破不说破,她将一缕发丝勾至耳后,对五条悟颔首道:“走吧。”
&esp;&esp;五条悟连忙来到他身边,并肩而行,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吧,去哪里?”
&esp;&esp;夏油杰说:“不知道,随便逛逛吧。”
&esp;&esp;恰好展现在二者面前的,是一条笔直的人行道,地面以灰青色长方形砖瓦覆盖,宽度可容纳八九人并行。
&esp;&esp;隔一条马路的,是倒梯形的百货公司,公司的东北角又被不透明玻璃覆盖,开辟出属于高奢品牌的东京旗舰店。
&esp;&esp;这些都没有入夏油杰与五条悟的脸,他们只是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漫无目的地走着,仿佛会永不停下地走下去。
&esp;&esp;这样沉默的对话,对二者来说无疑是新鲜的,也是异常的。以往,他们在一块,总免不了插科打诨,宛若漫才二人组,五条悟的口才不错,表达欲也强,能从近日案件说到东京逐步上升的犯罪率到监督局正在橘子化到最近的时尚流行。
&esp;&esp;夏油杰什么都知道一些,也跟得上他的对话,偶尔讲点盘星教的新政。
&esp;&esp;还有硝子……
&esp;&esp;对了,五条悟难得开口前将年头在脑海里过了一圈,不如问问硝子吧。
&esp;&esp;此想法刚出,夏油杰却先开口了,他真是游刃有余啊:“怎么样,五条家?”
&esp;&esp;问得简洁,五条悟却立刻就明白了,他双手背在脑后,先嗤一声:“还能怎么样,老生常谈的话题。”
&esp;&esp;“太冲动了,下次不许,不就是这样的话。”他忽地想起五条哲意味深长的表情,又脱口而出,“对你,他们倒挺赞许的。”
&esp;&esp;夏油杰:“哦?”
&esp;&esp;五条悟说:“说你之前跟监督局绑得太紧了,能独立是好事。”他额头微皱,“是希望你独自成一方势力,杰。”
&esp;&esp;夏油杰轻笑:“倒跟我们猜得一样。”
&esp;&esp;他心有反骨,恐怕除了自小培养他,他牢牢依附着的监督局不安外,所有势力都会心下暗喜吧。
&esp;&esp;其实还有一句话是五条哲意味深长地询问自己,什么时候能独立,但五条悟自行隐去了。
&esp;&esp;夏油杰仿佛汇报似的同五条悟说明最新情况:“教内情况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esp;&esp;“横滨内不用说,还稳得住,混入的间谍虽不少,可我们是正经教派,也干不出贪赃枉法的事。”
&esp;&esp;“关东与北部一些小团体被肃清了,正合我意,摊子铺得太大,总会冒出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他说这话时语气凉凉的,倒真有上位者的气魄,好在说猴子这两字时只有不屑,没有深入骨髓的厌恶,否则五条悟高低得多看他两眼。
&esp;&esp;五条悟撇嘴说:“你不是还在监管期吗,怎么有空出来了?”
&esp;&esp;夏油杰瞥他,那一眼怎么说呢,跟平日里一样又不一样,让五条悟浑身跟过了电一样,他耳根处的潮红晕染开了,那点红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是他第一次看杰酱时出现的吗?
&esp;&esp;真奇怪,他在心中想到:杰这样子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可上回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esp;&esp;当他是悟子时,甚至能用自己的欧派贴着杰酱的胳膊肘,两个人亲热热、甜蜜蜜,可现在,他是做不出这动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