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换还是不换?
姜凤想起从前曾经看过某个狗血剧,倒也记不得那昏倒的是男是女了,只记得那给昏迷中人换衣服的那位,因为男女授受不清,把自己的眼睛蒙了,这才帮着对方把衣服给换了的。
姜凤闭上眼睛,伸手试了把又睁开。
我去,老纸实在没有这等蒙了眼还能手下准确地给人换衣服的本事啊!
莫说这人是个身高超过自己的大男人了,就是给自家儿子越越换衣服,老纸特么地也做不到啊!
姜凤一咬牙,莫拖延了,老纸心中无邪念,麻溜地三下五除二,眼睛不要乱看便是。
姜凤屏着一口气,迅速地把妖孽男扶起,快手快脚地扒了外袍和中衣。
呃,下半身的小衣就算了吧。
火速把干袍子给睡妖男披上,这还得亏姜凤长年练点拳脚,气力不小,否则怕是要折腾上好半天。
两只指端微微颤抖的手,系上最后一根衣带,姜凤这才呼出一口长气。
闭了闭眼,那几息间看到的画面,男子胸前肌肤光滑如丝,莹然明灿,几乎光裸的曲线堪称完美……
姜凤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中的画面甩了出去。
接下来怎么做呢?
姜凤现下手上什么药也没有,大约能做的,也就是去弄点湿布回来,放在澜雨的额头上降温吧。
姜凤不辞劳苦地在河边来回,从自己的衣袍上撒下一条当布巾,打湿了给澜雨降温。
只是这个办法虽然在狗血剧里很有用处,但是放到了这里,反而不管用了。
姜凤郁闷地坐倒在石地之上,唉,老纸几乎是黔驴技穷了啊……
诶,等等。
姜凤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从前自家儿子发烧时,自己用的刮痧的办法来。
虽然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儿,病因又不大相同。
不过,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呃,不,澜雨身为成年男子,抵抗力应该比较强,用了这个法子,肯定效果更好才对,还是先试一试再说吧。
一阵折腾后,姜凤擦了把头上的汗,这才停了手。
敞开的衣袍下,几个杯子口大小的红斑映在冰肌雪肤之上,显得格外的刺目狰狞。
姜凤瞧着就汗了一把,呃,这知道的是自己给妖孽男做救治,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纸在做什么坏事呢……
赶紧盖上衣服先。
姜凤再探手过去,感觉那温度好像是降下来些,不由得松了口气。
想来澜雨再醒来的时候,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姜凤站起身来,眼前微花,肚子里叽哩咕噜的乱叫几声。
这才想起,已经饿过了两顿饭了。
其实若在平时,一顿两顿不吃也没什么,可今日却是先在水里挣命,后来又费心费力地救治澜雨,体力消耗极大,此时骤然放松,竟有些头晕眼花,手软脚虚。
要不要去附近的林子里头寻点吃的?
姜凤把澜雨又朝里移了移,想着自己不要走远,应是无事,便从澜雨的包袱里,寻了那把短剑出来,握在手中,壮起胆子,走进了傍晚的树林。
趁着还有些落日的余晕,姜凤在林子里仔细搜寻着能入口的东西。
也得亏她在草沱村生活了几年,且常在山间转悠,识得不少山野食材。
倒果然给她寻到了些可以入口的野浆果,还有几朵蘑菇和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