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志坤最怕什么?
梁多多扬起一抹灿笑“放心吧,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定不让夫君的长子成为庶子,而是……会让他背负奴生子的罪名,一辈子为爹娘犯下的罪行忏悔!”
邵志坤如遭雷击“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谁让你瞎了眼,非娶我这毒妇过门呢?”梁多多嗤笑道“这就是你招惹我梁多多的下场!”
她不会对邵志坤做什么,只要制裁了所谓“妻儿”,就是对他最深重的报复。
当然,梁子俊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不但押走了金童玉女,还闹上府衙,请在职州官一道前往邵府问责。
梁知州荣归故里,却惨遭侄婿后院放火,这事说起来确是难听。
朝廷刚表彰了梁知州的功绩,谁敢往他头上扣屎盆子?治下出了这等陈世美,自是向着梁家说话,将邵府上下训斥一通。
至于那个刘承?不需梁子俊开口,县官就会捉了查办。即便污人清誉一事久不经查,不是还有严记当铺的旧案可审?
邵志坤被邵家除名,宅院也被收回,赶出门前还打瘸一条腿以示惩戒。自此,省城再无邵志坤一人,至于这瘸子跑去了哪里,日后却是无人问津。
梁多多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有知州正名,总算得以保住名声。
梁家欢欢喜喜迎人进门,没承想,多多竟然遭此不幸。气愤之余,都骂那邵家不是东西,不但害了闺女的后半生,还致使自家背上打垮严记的恶名。
时过三年,陈青回到心心念念的老宅,却突然升起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三小被各房长辈抱去稀罕,撇开束手束脚的小东西,这才有功夫细瞅家当。
梁子俊探头进来,夸张的摊在榻上舒展手脚“唔~终于到家了!”
“嗯”闷葫芦从嗓子里憋出一声。
“还在为多多的事发愁?”梁子俊侧身支起脑袋。
邵家为了请罪,不惜千金示好,有了这些补偿,就是给多多招个上门婿也足以安度余生。况且,这事本就赖那陈世美三心二意,有州官做保,谁敢嚼他侄女舌根?
“终归是被休了”陈青感叹一声。
“连陈碧都能再觅良婿,多多还愁找不到如意郎君?”梁子俊不屑的撇撇嘴。
陈青耳朵微颤,回身就扑在梁子俊身上使出夺命十三掐。
“哎呦~爷不说了还不成吗?”梁子俊举手求饶。
“少拿陈碧跟她比!”陈青恼怒的踹他一脚,妹子迷途知返实属不易,为何老揪着往事不放?
“船到桥头自然直,有啥好犯愁的?估摸二嫂不会再把多多往外嫁了,爷真得好生琢磨琢磨,看上哪能拐个好侄婿”梁子俊阴险的眯起眸子,算计县上那些品行端正的好儿郎。
“喂~想啥馊主意呢?强扭的瓜不甜!你别再害多多了”陈青瞪眼,过了这么多年,梁子俊那点花花肠子他还不懂?准是又想使阴招骗人。
“谁说强扭的瓜不甜?”梁子俊呲牙笑的别有意味。
陈青莫名觉得后面准没好话,果不其然……
“咋?当年你把爷骗的团团转,爷不照样跟你过日子了?”梁子俊一高窜起,边退边戏数陈青的光辉事迹:
“先是一手托两家,后又逼爷当众许你过门,最后耍无赖非让爷收你做长工顶债。要不是爷激灵,先把你睡了,这会指不定跑哪躲懒去了……”
陈青一把没抓着,气急的跳下矮塌边追边吼“闭嘴吧你!翻旧账是吧?”
“呦~恼羞成怒啦?哈哈哈……”梁子俊逃出生天,还不忘指着陈青教训“你个骗婚夫郎,还好意思跟爷说强扭的瓜不甜?”
陈青满脸羞恼的啐道“谁说我骗婚了?明明是你怕人财两空,先下手为强逼我给你当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