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特务侦缉处的寓所内,孙涛正抱着老婆、儿子痛哭。
孙涛的妻子陈曼肩膀轻轻抽动,哭泣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突然闯进几个人,二话不说就要把我们带走。”
“我怕他们伤害儿子,只能一路乖乖的跟他们来到上海。今天见到你,我这才算放下心来。”
孙涛的儿子小虎只有两岁,什么也不懂,看两人抱头痛哭,他也跟着哭。
看到这一幕,周浩笑着说道:“孙兄,我可是说到做到。为了把你妻儿从山城接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周折啊!
听到周浩的话,孙涛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多谢处长,您放心,以后的工作我绝不让您失望。”
“好!今天是你们人家团聚的日子,我就不在这打扰了,告辞!”
门关上后,陈曼刚要开口,孙涛立刻摇头制止,同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房间的各个角落。
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搀扶孙涛,三人慢慢向花园走去。
确认四下无人时,陈曼才轻声说道:“长官,你的伤?”
他是戴老板费尽心思打入敌人内部的棋子,怎么可能让他把妻儿带在身边。
陈曼是总部给他挑选的信鸽,而他们所谓的儿子,则是在大街上找的孤儿。
为了任务,他们三人在山城已经共同生活了一个多月。孩子太小,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这两个大人是他的&34;爸爸妈妈&34;。
这天,渡边健次郎照常来到特务侦缉处上班。
作为特高课派驻侦缉处的联络官,他的工作十分清闲,无非是喝喝茶、看看报纸,偶尔听取工作汇报。
如果有突发情况,他需要及时向特高课总部汇报情况。无事的话,就一周听取一下工作汇报,并把工作记录带回特高课。
要不是因为渡边健次郎战前就在中国潜伏,且精通中文,是老资格的特工,这份工作也不会落在他头上。
周浩推门而入,将一个文件袋递放到桌上,恭敬说道:“渡边君,这是本周的工作汇总,和一些心意,还请笑纳!”
渡边会意地接过文件袋,沉甸甸的手感让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34;周桑办事,向来周到。
“好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复命了。”
特务侦缉处离宪兵队的大院只有几百米,以渡边的身份不适合配轿车,他只能骑上自行车,返回特高课。
就在他哼着小曲,骑车走在路上时。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从岔路口疾驰而出,一个急刹横在他身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快步走来,连连鞠躬:&34;实在抱歉,先生!车子突然失控,没吓到您吧?
就在渡边放松警惕的瞬间,那人突然靠近,右手如闪电般劈向他的颈部。
渡边只觉得颈侧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