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狂热般的狠辣!
离开学堂后,徐文彦阴沉着脸,将那几个差生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
“我和徐飞每日来私塾,都要坐牛车从村口经过。”
“你们可以在那附近埋伏。”
弟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他们原本能想到的,就是在早上,请徐飞吃一个病碗,让他拉肚子了!
但,徐文彦作为徐飞的堂哥,居然能想到这么狠毒的法子。
徐文彦见状,冷笑道:“怎么?怕了?若是怕了,明日就等着被开除吧!”
徐飞对此毫不知情,他依旧被钱大塾师留下,继续补习制艺的诀窍。
等他回到家时,天色己经擦黑。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往日里他这么晚回来,家里人早就吃过晚饭了,今日却一反常态,饭桌上碗筷都还没动。
徐飞挑了挑眉,心中有些疑惑。
徐老头一看见他,热情地招呼道:“哎哟,我的乖孙飞儿回来了!快快快,洗手吃饭!咱家啊,都等着你一起开饭呢!”
徐氏坐在一旁,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一家人总算是坐上了饭桌,开始吃饭。
徐老头扒拉了几口饭,也不管其他人吃得怎么样,便将筷子一放,目光转向了徐有德,沉声问道:“有德啊,我听你娘说,你又拿了家里的五两银子,跑去参加什么劳什子诗会了?”
此言一出,饭桌上的气氛顿时一滞。
徐有德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李氏更是吓得手里的碗都差点掉在地上。
徐老二最是心首口快,一听这话,当即就忍不住了,瞪着眼睛看向徐有德,嚷嚷道:
“大哥!那可是五两银子啊!足足五两!我在镇上给人打短工,累死累活一天,才能挣几个铜板!你你这也太”
五两银子,够他给家里添置多少东西了!够给飞儿买多少纸墨笔砚了!
就是家里最没有话语权的徐老三,此刻也忍不住了,放下碗筷,一脸愁苦地看着徐有德,叹息道:“大哥,咱家这日子过得不容易啊你这唉!”
徐有德被两个弟弟一左一右地数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连忙放下碗筷,慌忙辩解道:“爹,爹您听我说,我去参加诗会,那也是为了科考啊!多结交些文人雅士,对日后的仕途也是有帮助的嘛!”
“哼!”徐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没等徐有德说完,便首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
“我不管你参加诗会是为了什么!从今天起,你不准再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诗会了!每日就在家里给我老老实实地读书!反正还有两年又要科考了,你给我抓紧时间温习功课!”
李氏在一旁听着,心疼丈夫,忍不住想为徐有德辩解几句:“爹,有德他”
“你闭嘴!”
徐老头猛地一拍桌子,怒视着李氏,“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有德就是被你给惯坏的!一天到晚不好好读书,净整些没用的!”
李氏被徐老头吼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眼圈却红了。
徐有德见状,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低下头,连声说道:“爹,爹您别生气,我我以后不去了!我以后就在家好好读书,我我还去镇上抄书赚钱,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