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修!都修!”
徐老头紧紧攥着手里的黄金,激动得满脸通红,老泪再次涌了出来,“修宅子!修祠堂!飞哥儿说得对!咱徐家,不能再这么寒碜下去了!”
他不再拒绝。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徐飞对一旁的父亲徐老二说道:“爹,您明天去镇上采买流水席要用的菜和肉时,顺便去一趟明德堂,帮我跟先生说一声,就说家里有喜事,孙儿要请几天假。”
“欸!好嘞!”
徐老二响亮地应了一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整个下河村就变得热火朝天。
徐老头亲自出马,请来了村里十几个年轻力壮、手脚麻利的小伙子。
开出的工钱也比别处高一成,还管三顿饭,顿顿有肉。
村里的小伙子们干劲十足,拆旧墙的拆旧墙,和泥的和泥,搬运木料的搬运木料。
尘土飞扬间,那座破败的徐家老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另一边,村里的徐氏祠堂也被清理了出来,请来的老师傅正在测量尺寸,规划着如何修缮。
徐家院子里,临时搭起了几个大灶台。
王翠莲和赵氏带着村里的妇人们,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忙得脚不沾地。
中午时分,第一顿流水席正式开席。
院子里、院门口,摆了十几张桌子,坐满了男女老少。
大块的红烧肉,炖得烂熟的整鸡,还有各种新鲜的蔬菜,香气飘满了大半个村子。
徐飞成了全场的焦点。
他被徐老头带着,一桌一桌地敬酒(以茶代酒)。
“飞哥儿,真是了不得啊!我们下河村的麒麟儿!”
“案首公,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乡亲啊!”
“来来来,叔敬你一杯!你可比你那大伯强太多了!”
村民们的话语朴实又首接。
徐飞没有丝毫孩童的羞怯,他举着茶杯,落落大方地回应着。
“各位叔伯婶子太客气了,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以后还需要大家多多照应。”
“小子年幼,当不得‘案首公’的称呼,大家叫我飞哥儿就行。”
“这杯茶,是我敬各位叔伯,祝大家往后日子红红火火,年年都有好收成!”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谦逊又得体,引得众人连声叫好,都说这孩子天生就是当官的料,说话办事,比大人还周全。
一连三天的流水席,吃得整个下河村的村民们都满嘴流油。
到了第三天晚上,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徐家人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吃一顿安生饭。
桌上还是丰盛的菜肴,但所有人都累得够呛。
王翠莲正收拾着碗筷,忽然看见坐在旁边的三弟妹赵氏脸色有些发白,还下意识地用手捂着嘴,一副想吐又不敢吐的样子。
“弟妹,你这是咋了?这几天累着了?还是吃坏东西了?”
王翠莲关切地问道。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赵氏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有些紧张地摆了摆手:“没没事,二嫂,我就是就是有点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