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鹰挤走了途豹,蹲在了那棵树上。
婚期将近,余府的下人格外忙碌,走动的人员有点儿多。
即使他功夫再高,这大白天的,也很难不被人发现。
途鹰忍不住嘀咕,“王爷,您这样得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思虑了一番,继续开口,“有些话属下也不知该不该讲。”
他见王爷没抬爪挠他,他索性也就接着说了。
“您之前不是说只要路姑娘有难,您就会如现在这般。
而每次附身也只有路姑娘能知道您在想什么!这般离奇之事,简直天下仅有,您就没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
他见王爷仍旧没有反应,索性说的直白点儿。
“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要为她选夫君!还都不甚满意!
难道就没想过这一次次机缘巧合,会不会就是……天意!毕竟,您自己还未成婚不是吗?”
怀中的猫猫耳朵噔的一下竖了起来。
他又接着循循善诱道,“虽说您现在是以动物形态在她身边,可灵魂终归是个大男人。”
说着声音弱了下来,像蚊子似的,“属下都看到了,你抓着人家裙摆让人家抱你。
现在人家是待字闺中您这边已经是不妥了,若是日后路姑娘成了婚,你还能这般吗?
你就没想过路姑娘委不委屈?”
谢诏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途鹰,难道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
途鹰见小奶猫仿佛露出了‘崇拜’的小眼神,知道自己这是说到了王爷心坎里。
“属下句句肺腑。”
谢诏自然知道。
回想着两人相处的种种过往,从小鹦鹉到大灰狼,再到如今的小奶猫。
他从一开始的满心抵触,总是不着痕迹的避开。
渐渐的,从抵触转为接受,习惯了与她亲密的互动。
直到现在,他只要在她的身边就会下意识的主动靠近她,亲近她。
就像今日,为了来见她,搜肠刮肚的想着借口。
谢诏啊谢诏,那日她说要嫁给你的时候,你不是几番犹豫后才拒绝的吗!
要是换做旁人,你会犹豫吗?
你会那般心烦意乱吗?
那日明明是他自己口口声声要带她回王府的,虽然自己想的是单纯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