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那扇门一直紧闭着。
于桑洲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抱歉的话说了不少,亲戚都说没事了,他还是一个劲地说“不好意思”。
于桑洲找了一位护工,交代完后着急忙慌地就要走,亲戚看着他这样子也有些担心,问道:“是于际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说不是,亲戚又问:“那是?”
“就是一个朋友。”于桑洲说。
“张定辛啊?”亲戚问。
于桑洲说:“也不是。”
“那我知道了……”亲戚笑着说,“那你快点回去,你看你急的,路上得注意安全啊。”
于桑洲是一路跑去停车场的,带着他那些少到都不需要收拾的行李。
他先是去了加油站将油加满,没过多久就驶上了回江城的高速。
回到小区站在1001门口时,于桑洲又给饶时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看着那个密码锁琢磨了半天,心底有些犹豫,但还是不太敢试。
于桑洲不确定饶时会不会换密码,可他知道的密码就那一个。
每个数字他都按得心里没底,但门锁打开的那一瞬,于桑洲看见了客厅。
饶时说他永远都不可能踏进这扇门。
可他现在用那个密码打开了这扇门。
饶时好像也没那么难懂,就连密码都好多年不换,一点也不担心前任会闯入家中。
于桑洲盯着门槛看了会儿,随后迈腿跨了进去。
看见饶时的那一刻,他才算是真正地放心下来——饶时还能呼吸,是肉眼可见的在喘气。
他在饶时身边待着,十分安心地待着。
饶时不仅不赶他,甚至在不那么迷糊的时候,还让他帮忙看手机上的消息。
于桑洲知道,饶时是清楚的,他知道自己既然能进门,就肯定也知道那部手机的密码。
所以饶时没说密码是多少。
想到这里,于桑洲抬头将这个客厅仔细看了一遍。
客厅挺大的,干净的都显得有些空,一看就是一个人住。
于桑洲快速吃完最后几口,将桌面收拾好后,又回到了饶时房间。
他碰了碰饶时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于桑洲看了眼时间,准备过几个小时再喂一次退烧药。
等待时间到达的过程挺漫长的。
于桑洲一直都看着床上那个拧眉睡着的人,他伸手轻轻拨弄着饶时额头的发,顺势摸向右耳垂。
这颗小痣长在耳垂中间,隔远看像是一颗小耳钉,于桑洲一直都很喜欢这颗痣,他还总爱去碰一碰,碰到饶时整只耳朵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