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桑洲还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干脆抱了抱文榆清,他说:“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你已经很努力了。”
“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文榆清擦了擦眼泪,对着他笑,“我先回去了,再这样下去,我得收拾到半夜。”
文榆清走后,于桑洲还在楼下站了会儿,直到摔打东西的声音没再响起,他看了眼时间,不敢再拖延,转身就朝地铁站的方向走。
还没走两步,手机响了一声。
他边走边看,是饶时发来的消息。
饶时说:你今天回来一趟,不管说什么理由都没用。你不回来,我就弄死你。
于桑洲愣了愣,不知道该回什么,但他现在,估计是不能回家了。
一辈子
于桑洲给外婆打电话说自己要晚点才能回去,挂了电话,他开始朝出租屋走。
这条小路他好久没来过了,走进这个地方,他会感到莫名的放松。
于桑洲站在楼下朝上看了眼——出租屋里没有开灯。
窗帘也是拉着的,那个房间里不开灯就会很黑,饶时语气也不太好,如果他在家,为什么不开灯?
如果他不在家,又为什么叫自己回去。
上楼梯时他开始紧张了,有段时间没见过饶时,估计再见面时还会有些尴尬,最主要还是他心虚得慌。
他虽然没再回出租屋,但这把出租屋的钥匙却一直被他带在身上。
这把钥匙终于能够用上了。
他打开门,屋内黑黢黢一片,于桑洲打开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饶时不在。
出租屋里的一切都没变,床上依旧放着两个枕头,衣架上还是挂着那些衣服。
其中有几件衣服他经常穿,仿佛都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到他会在家里的衣柜翻来翻去,却怎么都找不到这件衣服,最后才猛地想起,这几件衣服在出租屋里。
于桑洲关上门,坐在床边看着眼前那扇门,想着饶时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门口有了动静,像是塑料袋的声音。
有人打开了门,是饶时。
他问饶时:“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了?”
饶时从袋子里拿出汽水递给他,冰凉的。
从他的手心一直凉遍全身。
饶时突然问他:“你是直男吧?你喜欢女的,是不是?”
于桑洲挺纳闷的,他不知道饶时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他要是喜欢女生,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才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