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
顾牵白察觉到异样,慌道:“怎么了?”
他的手尽可能地控制着李溪之,却又不敢真的使力。
缓下来后,痛感愈渐消散,她疲累地瘫软下去,不知怎的就靠在了顾牵白身上。
他轻声道:“没事了。”
李溪之垂下眼,思绪随着窗外的圆月而飘浮。
*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
栾玉睡下了。
顾牵白还没松手,或是说,他不舍得松。
床榻上的人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可她刚刚做了噩梦。
她为什么会做噩梦?
是什么噩梦?
顾牵白迫切地想知道,他想,只要他知道了,再难他都会替她斩去一切烦思。
可他真的可以么?
而这样寂静祥和的夜晚还会有几次?
他不禁发问。
有时他也在困惑着。
今日好些次与她对视,他总会莫名地害怕。
害怕她其实能看见。
发现他并不是夏弃。
若是被发现了,她会怎么想?
是会露出厌恶的神色,还是再一次地离开他?
顾牵白不敢想。
他装得极像,有时都骗过了自己。
他是自私的。
他想。
月亮不会一直圆,总是会有缺口的。
*
近几日李溪之醒得格外早。
不知是不是被那几个长相怪异的和尚给吓得。
真是人生噩梦。
最奇怪的还是顾牵白。
他像是没有家一样,总是和自己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