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妈哭着问溪知,说我们帮她把你找来好不好,我们认了,她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呢?她高兴就好了,她和你可以好好的过,她能好好的接受治疗就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韩溪成看着手里的烟丝,它们干燥有韧性,却还是敌不过人类的气力,被碾碎了成为了掌心里的碎屑。
&esp;&esp;他的妹妹就是像这烟丝一样,被病魔掌控。“我们家不缺钱,不缺东西,缺的就是让她开心的,性别算什么?不过都是空洞的东西罢了,我们管不了她的感情,就只能随她的意了。”
&esp;&esp;“可是溪知拒绝了,她说她对不起你,她做错了事情,她以前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唯一后悔过的就是招惹了你,这是她不该,是她的错,她的一辈子不该由你来承担,她已经耽误过你了,不能再拖累你一辈子。”韩溪成叹气已经成为了习惯了,每一次的叹气都宛若回忆里的韩溪成情绪的爆发。
&esp;&esp;傅菀青透过韩溪成,看见了医院的床上,七年里的韩溪知都是这么过的,反复倒腾,进院出院,在医院里等着,等着唯一的希望降临,却也知道前路渺茫,无所挣扎。
&esp;&esp;韩溪成还没有真正认真看向过傅菀青,这是他父母
&esp;&esp;傅菀青在韩溪知养身体的这段时间天天早出晚归,唐宁知道是韩溪知住院了,在傅菀青的一举一动中也像是看出了什么,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把傅菀青和韩溪知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一份。
&esp;&esp;韩溪知在万宁县的医院里呆了大概半个多月,韩溪成从朋友家里借了一架私人飞机把韩溪知稳稳妥妥的从万宁县带回了b市,随性的也包括了傅菀青。
&esp;&esp;傅菀青的助理吕呈呈跟着傅菀青上飞机的时候完全是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她跟着傅菀青闯南走北,飞机也坐过无数次了,头等舱也是坐过很多次,但是她这一坐私人飞机就完全把她的三观给重新翻了一边,深深的意识到资本主义家的腐朽生活。
&esp;&esp;韩溪知经过这几天的修养精神头好了不少,但是傅菀青每一次看着她动作都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生怕她什么时候动作大点就要发病,韩溪知倒是习以为常了,对于傅菀青的小心翼翼有些好笑,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她们现在的关系她到现在也道不清说不明。
&esp;&esp;傅菀青对她的态度很淡,每一次的交谈都是惜字如金,但是傅菀青对她的生活却是关照得服服帖帖,该吃什么该做什么她都帮自己记得一清二楚,韩溪知没有摸明白傅菀青现在的态度,只能乖乖巧巧的坐在一旁,让干什么干什么。
&esp;&esp;转到韩溪知一直呆着的那家医院后韩溪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一长串的检查是韩溪知在过去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早已经很熟悉的流程,不用意识护士引导她都知道接下来是去哪一个科室做什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