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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第1页）

&ldo;是的，就是这样的，具体数目真不好说。&rdo;

秦木利利索索地上去把账本扯过来，看一眼，便道：&ldo;就芝麻绿豆的小事，还算不清，就按一千八来算。&rdo;

&ldo;你说一千八就一千八。&rdo;崔老板连点头不迭。

面壁的牙子扭过头，什么？算一千八，八路兄弟是不是害我呀，不往低的说，还故意挑高的捡，就怕还不够高吧。

虽说王实被所见所闻弄得是一惊一乍，他仍保持平静的心态，换作平常，早已晕过去。

&ldo;我已经写好，就待牙子兄弟签个字或按个手印，欠债也算还是抵了。&rdo;崔老板递过一张古黄的纸，写满白纸黑字。

窝在墙角像条死鱼似的牙子，谁想崔老板竟然承诺按个手印就可还债，简直是遇到神仙了。牙子又是在抱怨自己得个天大的机会，有翻身的资本，还在幻想着从中大赢一把，成为当地一夜暴富的有钱人，谁想，又是时运不佳，倒赔了一大笔钱。

当然，重点并不在于此，而是秦木。他的出现，便给他平白带来大额的下注本钱，再一出现，连崔老板也可让他抵去欠债，堪比摇钱树。

秦木把纸交给牙子，&ldo;话你也听见了，崔老板可是亲口说的，全屋的人都可作证，不信，你也可让王实作证。谁都会撒谎，就他是不会。&rdo;

牙子一跃而起：&ldo;放心放心，崔老板金口玉言，他的话哪能不信。只要我签字或按个手印，我欠的一千八的大洋，算是有得抵咯。&rdo;

大字不识的牙子，哪看得懂那一窜的白纸黑字，只要能抵去他的债，那就是好事。

&ldo;没错，我崔某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这不有凭证，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有它，任谁也不会乱扯道理。&rdo;

&ldo;我牙子不认字也不会写，要不就按个手印吧。&rdo;

他按下红泥，重重在纸下摁下那纹路明晰的指纹，拿起纸在灯光下，看得如痴如醉。

事情彻底办成，秦木默然领着发愣的王实走开，牙子却要跟着一起离去。

&ldo;站住，谁让你离开，你是要呆在赌坊好好工作的。&rdo;崔老板吼道。

牙子半颗心给吓出来，&ldo;崔老板，啥回事，不是说抵用欠债了吗，怎么不肯放我走。&rdo;

&ldo;是抵用欠债了，你不知道上面是契约吗？一千八百大洋，你下半辈子都得给我呆在赌坊，好生工作，或许才能还清一部分。&rdo;

&ldo;那不是相当卖身契，我下半辈子可搭在里头。&rdo;牙子惊叫。

秦木补充道：&ldo;那可不，欠那么多的钱，给人家崔老板干活，你还成天呆在自己喜爱的赌坊里，那岂不快活。换作是其他赌坊，铁定斩断你的双手双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赶快感谢崔老板。&rdo;

第一七三章:后续策划

牙子扑上去抱住秦木的大腿哭喊道：&ldo;大哥，大大大哥，你可不能丢下我呀，一个人独苦伶仃于此，你忍心吗？&rdo;

抖开无赖牙子，秦木道：&ldo;你早上可是说过，我提供钱与你，输赢是你的事，输了算你，赢钱也是你，我也分不到半分，现在倒好，又要拉上我。跟着崔老板好好干，表现好，说不定他还能让你赌上几把，过过瘾。&rdo;

带上王实走开，牙子叫苦连天跌坐在地上，后悔自己心下得太狠，玩得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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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手舞足蹈冲出赌坊，牙子还想赖在王实家中，有事没事的蹭个地方住，混些吃的，再不然拿些家中值钱的物品便卖换几个钱，去赌坊一把，现在全都不可能了。

&ldo;秦大哥，我打心底相信你办事，多亏你，我一家才免去牙子的祸害，如若不然，我娘身体也不好，年纪大，事事操心。现在可好，咱家再也不愁担忧那小子耍无赖。一千百八啊，我看他下辈子还得在赌坊中度过。&rdo;夜色下是王实铺天盖地的呼喊，他此些年的来心头石，稳稳地给放下了。

备好晚饭的李婆婆在门前看着二人回来，唯独少去牙子，她又担心会不会再出什么大事。见着儿子老远就传来的声音，更多表达的是一种喜事，她也舒心不少。

&ldo;终于回来，赶紧去吃饭吧，牙子怎么没跟着回来，不会又赖在赌坊吧？&rdo;

&ldo;娘，甭担心他，我们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再也不欠他什么了，倒是他欠赌坊老板一大堆呢。&rdo;王实进门就告知喜讯。

李婆婆听得云里雾里，待三人就位，边吃边聊。没明白儿子的话，李婆婆咽不下去。

王实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一个细节也不放过的说完，李婆婆多日的愁色也褪去，而后质疑问：&ldo;这样不太好吧，要不跟崔老板商量下-----&rdo;

秦木打断李婆婆的话：&ldo;李婆婆，你就是心太好，太让牙子得寸进尺。要是不这么做，牙子早晚会害死你们全家，倒时也赔自己进去。我这么做，也是为大家好，算也是为他找个正经的活干，也不是什么坏事，他的母亲若知道，也是地下有知，深感安慰。&rdo;

&ldo;也是也是，还是秦兄弟懂得道理多，有办法，希望牙子能改恶归善，不要迷途不返。&rdo;

欢声笑语中，亮着灯火的屋内，恢复前几日那般融洽和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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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木动身就要离去，村里头知道消息，也赶来送行。大大小小的东西了表心意，秦木礼貌地婉拒。有人牵来他当日留下矿场外边的马，王实从家中院中一个其他人想不到的角落中拿出他带回来的枪，简单的几样物品，就是路上最有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