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闻人渊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跟大皇子比。
在京城无人敢说,在苗疆,却是百无禁忌!
涂月啧了一声,“这么脆弱,当什么太子?”
“我看是连奶都没断的小崽子吧!”
她哼了一声,即便是无神的双眼,也透露出了轻蔑的意味。
闻人渊紧紧攥着手,“这是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不是假的。”
聂怜舟似乎找回了些精神,唇角也勾着抹讥笑,“你就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考卷吗?”
闻人渊投来茫然的眼神。
就连曲泱,也多看了聂怜舟一眼。
聂怜舟呼吸微紧,抿了抿唇,把皇室的遮羞布揭开:
“你之所以次次都第一,是因为皇后私下警告过其他学子的长辈,他们不敢得罪皇权,自然处处让着你。”
“你的考卷上,确实是全对的,但那都是曲泱写的!”
“我?”曲泱根本不记得这些事。
但聂怜舟,却仿佛掌握了不少隐秘,他神色复杂:“你还记得,那些居学吗?”
曲泱当然记得。
沈夫子最喜欢留居学,而闻人渊又是最不喜欢写的。
那些考试无非就是平时课堂上的内容,也或者是居学的内容。
曲泱抄了大量的居学,还被闻人渊逼着模仿他们的字迹,完成十几份居学。
她经常因为这些居学,写到深夜。
在曲泱还没跟聂怜舟闹掰之前,聂怜舟每次都要跑过来接她回家的。
有时候,聂怜舟也会帮她抄。
模仿字迹这个事,对于两人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聂怜舟深吸一口气,眼底藏着不忍:“沈夫子确实是光风霁月,但多的是其他人帮忙遮掩。”
“他们会拿我们写过的居学拼凑拓印出一份新答卷,也就是闻人渊每次的满分答卷。”
真相被揭开,闻人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浑身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后退踉跄几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个真相对他来说,过于残酷。
可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