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裴回头,冷冷地盯了她一眼:&ldo;你事先知情?&rdo;难道说她之前恳求也好,哭泣流泪也好,全非真情流露,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这名山匪寻机逃出去?!
&ldo;我怎会知道?&rdo;文玹惊讶而无辜地回望着他,她是真不知道啊。
孟裴凝视了她片刻,冷哼一声,对成然道:&ldo;救醒那两个,问明经过。&rdo;
&ldo;是!&rdo;成然领命入内。
文玹心里暗哼一声,她也不知小酒用了什么法子打昏看守,以她对这头脑简单的耿直少年的了解,不太可能是单靠他自己把两名看守打昏的,多半是有人来救他。可那人是谁?难道会是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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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侍卫伤得不重,只是被人击中后颈暂时昏迷,很快两人就先后醒了过来。
成然询问经过,他们便将早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小酒刚被带到楼下房里时,不停地问:&ldo;阿玄在哪儿?她有没有伤到?你们公子会把她怎样?&rdo;
起初两名侍卫都不理睬他,他却一问再问,他们听得烦了,其中一人怒道:&ldo;再不住嘴就把你口堵上了!&rdo;他才安静下来。
只隔了一会儿,小酒又道:&ldo;我渴了,给点水喝吧。&rdo;
见两人没理他,他又说要解手。两名侍卫仍然没理他,他就在那儿搓着两条腿,口中不停念叨:&ldo;不行了不行了,真的憋不住了……&rdo;
两名侍卫厌恶地对视一眼,还得看守他一夜,他们可不想弄得房间里臭烘烘的,便拉他起来带他去解手,解手时两人都看着他,并无异样。
解完手后回来,两名侍卫一前一后把小酒夹在中间进屋,小酒在走过灯边时,忽然伸头把灯吹灭,房里骤然暗了下来。
在暗下来的瞬间,跟在后面的侍卫急忙伸手去抓前面的小酒却抓了个空,紧接着就听见一声闷哼和沉重物事倒地的声音,他情知有人偷袭,正要拔刀并高声呼叫,不知被谁踹了一脚,后颈又被猛地一击,就此昏厥过去。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看见救走小酒的偷袭者是谁。
成然怒道:&ldo;他不停说话便是扰你们视听,你们带他去解手时,偷袭者已经进了屋,你们怎不知先查看一下房内就全无防备地进屋?!&rdo;
那两名侍卫唯唯诺诺地低头挨骂。
孟裴冷眼瞥向文玹,看得出她虽极力忍耐,然而双眼发亮,嘴角还不住地往上勾,显然是在极力忍笑。
文玹一转眸瞧见孟裴脸上不快神色,便坦然道:&ldo;我是真不知谁来救了他,但我觉得高兴也是真的。&rdo;
她吸了口气,正色道:&ldo;孟公子且放心,之前你说的那番话确实有理,我会记得,你的恩情我也不敢忘记……&rdo;
她话未说完,孟裴却眉头一皱,一言不发地转头离开。
文玹挑了挑眉梢,默默住口,上楼回屋。前后自然都是有人&ldo;护送&rd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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