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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2页）

谢含莹惊魂未定，手按胸口道：&ldo;吓坏我了。阿玹，多谢你拉住我，不然今日真要落水做水鬼了。&rdo;

她的女使急忙啐了一口：&ldo;呸呸呸，六娘子没讲过！大吉大利佛祖保佑……六娘，话不能乱讲，尤其是今晚……&rdo;

谢含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ldo;当我没说。&rdo;

&ldo;三郎、六娘，发生什么事了？&rdo;谢卢氏听见河堤下含莹的惊叫，以及女使们的惊呼，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下车来看，待见她们都在，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谢怀轩快步登上河堤，把方才之事说了一遍，谢卢氏便催含莹赶紧回府。

谢含莹闻言略有不甘地嘟着嘴道：&ldo;我本来还想逛逛夜市的。&rdo;这下真是扫兴透了。

文玹摇头道：&ldo;以后有得是机会逛夜市，今晚本来就该早点回去。&rdo;她低头瞧了瞧，&ldo;阿莹，你裙子上沾了泥水，还是先上车吧，我陪你回去。&rdo;

谢含莹跟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惊呼道：&ldo;啊！我的新裙子！&rdo;

文玹扶着她上了河堤，听她抱怨嘀咕，取笑她冒冒失失，丝毫没有留意到河对岸垂柳下，有道孑然独立的身影。

她们回到马车上，谢怀轩亦上了马，马车缓缓驶动，一行人慢慢地穿过拥挤的人潮车流，离开了汴河。

夜色渐浓，千万盏河灯在漆黑的水面上随波漂荡，火光明灭闪烁，顺着水流渐行渐远。

第122章

夜色明净，考城卢氏宅子里仍然灯火通明。

水汽氤氲的沐浴房里，卢筱只着中衣，右手舀起一勺温水，顺着文珏的额头发际慢慢地浇下去，清水将她发间的细腻泡沫冲去，露出乌黑柔亮的长发。

自文珏十岁以后，卢筱就很少亲手替她洗头了。她低头看着女儿光洁饱满的额头，姣好的面庞上少了幼时的圆润，多了几分少女的柔婉，眼角有几滴晶莹的水珠，却只是无意中溅上去的清水，纤薄的眼皮上已经完全看不出白天哭过的痕迹。

文珏仰着头，闭着双眼，忽然道：&ldo;娘，你教我击鞠好吗？&rdo;

卢筱替她擦着头发，问道：&ldo;怎么突然想学击鞠了？&rdo;

文珏赧然道：&ldo;白天我又骑了回马，娘你不在，我请单大哥教我的。不过他傍晚就回东京了。明天我还想骑马，想学击鞠，娘你教教我。&rdo;

卢筱微笑：&ldo;你想学我就教你，不过啊你还得先把骑马练熟了才行。不然还没等你挥杖，就要从马上摔下来了。&rdo;

文珏轻轻笑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又问：&ldo;那我要多久才能骑得像大姊那样好？像她那样练习挥杖，上场打球？&rdo;

她轻轻皱起眉头：&ldo;家中没有地方骑马，只有节日到考城来学……我还想学射箭，娘你说家里能练吗？&rdo;

卢筱轻声道：&ldo;阿珏，你不用勉强自己，去学不喜欢的技艺，你和大姊不一样。&rdo;

&ldo;娘，我想学。&rdo;文珏摇摇头，&ldo;我知道我和大姊不一样，我不如她好。大姊既聪慧长得又美还有本事，有许多人喜欢她。我也想要和她一样出色，她会什么我也要学会什么，这样也就会有人喜欢我了。&rdo;

卢筱怜爱地抱着她，既感心疼又感到极为欣慰：&ldo;阿珏，你有许多地方和阿玹不一样，可你有你出色之处，你同阿玹一样，都是极好的小娘子。你心地纯善，长得也好看，娘亲喜欢你，爹爹喜欢你，你婆婆，你阿姊阿弟都特别喜欢你，还有许多许多的人都会喜欢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