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暗”,似乎她可以来的也只有这里了。
时间还早,“暗”还没开始营业,半掩着门。
她推门进去,在吧台坐下,调酒师不待她开口,已经推过了“毁”。
吧台的另一侧坐着阿染,并没有看到聂湛。
林朗也不在意,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酒,连吉他也不想碰。
阿染见她,勾起一抹笑,缓步过来:“小妹妹,借酒交愁吗?”
林朗笑笑,只是轻扣吧台,让调酒师再端上一杯“毁”。
阿染按住她的杯子,幽娆一笑,拉了她的手往内室走去:“想要忘情,我有更好的法子。”
经历过太多的情事,她怎会看不出,眼前这一个,眉宇间写满了为情所困。
林朗任她拉着,她向来敏感,怎会不知阿染对她一直没好感,又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变得好心。
只是现在,她却倦得不愿意去拒绝,如果真能忘情,多好。
阿染的手心里,是锡纸包着的白色粉末,还有小小的两支注射器。
她拉起自己的衣袖,细细的针头就这样没入她娇美细腻的肌肤。
她的表情有种扭曲而虚幻的满足和迷醉。
林朗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阿染才渐渐恢复了惯有的艳丽风情,递过另一支针管和锡纸:“试试?”
她没接。
阿染又笑:“还没看透?他都不在乎你了,你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不如让自己好过一点,暂时的,不要那么清醒。”
林朗还是没有动,于是阿染笑着,把针管和锡纸放到了她的手心:“相信我,这个绝对比酒管用。还是在担心,你的意中人会失望?呵呵,如果他会,又怎么至于把你弄到这个地步。”
林朗飘忽一笑,拿起了针管:“是,他不会。他走了,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第二十七回
他撕裂了我的衣裳。
光洁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有止不住的战栗。
于是我微笑,喊,林射,林射。
——————朗儿日记
林朗握着针管,眼底有朦胧的醉意,唇边是飘忽而自厌的笑,有推门声响起,她也没在意,只是低头拉高自己的衣袖。
针头即将没入肌肤那一刻,她的手被按住,是聂湛。他抽走了她手中的针管,表情很淡。
阿染的神色变了变,随即幽妩笑着,吟吟开口道:“聂哥,小妹妹口味不小呢,给了她粉的,她却一来就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