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不约而同地把脸别到一边,心里闪过两个字:不信。
如此明显的态度,刘安生气了,顿时,冷哼一声,“本阁说到做到。”
怎么说也是阁老,就这么不能让人相信?
他刘安确实被安钟两位压一头,可也只有他们,其余朝堂百公谁敢?
“刘叔,”黄老大为难地开口,“不是不相信,实在是事情闹太大,已经没办法收场。”
这不是得罪几个,更不是得罪一群,而是得罪全天下。
文人雅士,但凡有这个条件,谁不会广纳美妾?
“跟我们并没有太大干系,”刘安勾起唇角解释,“那些人对你最多只是迁怒,安阁老才是罪魁祸。”
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气的跳脚!
自己为这次的安排不惜跟祁庸那狗太监求和,还允诺了不少事,若是达不到效果,真的会气死!
“祸水东引?”
“会不会说话,”刘安狠狠地瞪黄小三一眼,“分明是拨乱反正。”
“好处他一个人全得,锅全甩到咱们身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本阁绝对不会同意!”
拿了好处还不想担责,绝对不可能。
“什么词并不重要,”黄小三无所谓,“关键是桃李满天下的安阁老可能……”
黄老大学政务的时候,两人也没闲着,只要有空就跟着一起,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吴下阿蒙。
三大阁老,以安阁老为主,一人之力掌控六成的政务,包括户政、科举、课税、监察百官,几乎一呼百应。
钟阁老其次,掌握三成,包括农事、天下百工及各地贡品,势力也不弱。
刘安最年轻,资历也最浅,只掌握一成,主要负责宗礼、祭祀以及各种典籍的整理修缮,看起来清贵,其实没多少实权。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不容小觑,他能成为阁老,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碍,”刘安非常自信,“本阁自有办法。”
桃李满天下又如何,祁庸又不怕这个。
这么多天,刘安终于想明白一个问题,祁庸这阉人受宠,是真的有他的道理。
论揣摩圣上心思,三个阁老加起来也不是祁庸对手。
他也只猜到圣上会割肉,可祁庸已经主动把自己当成那把刀。
“刘叔,”黄老大纠结地看着他,“侄子再信你一次?”
虽这么说,却没有一点信心。
“怎么?”刘安不敢置信地问,“不相信本阁?”
“当然不是,”黄老大尴尬地笑了,“侄子只是觉得学的那些东西很有用,继续学下去也没有坏处。”
还是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吧。
就算这次躲过去,保不齐下次又被坑。
闻言,刘安气得不行,“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