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渊一时更加记恨宋灵云,他好歹圣上安排来治理水患的官员,连一些钱都给不出,岂不是让人小看,宋灵云必是故意叫他为难,让他丢脸。
还有秦黛,钱也实在给的少了些,到底是不贴心,想的太少。
“乔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不多吧?”
来人一看乔渊这态度,不免诧异。
乔渊左右为难,更是骑虎难下。
若说这些钱,他给得出,可那些钱脏啊!上不得台面,真要使在这水患上,无人怀疑道也好,可若是有人怀疑,到时候追根溯源,他这项上人头,还要是不要?
乔渊沉默了。。。。。。
正是纠结至极,外面突又有人前来上报。
说是当今圣人高瞻远瞩,早就预料会发瘟疫,于是在乔渊南下的同时,也安排了附近州府的大夫前往,现下他们带着药材落脚,刚好赶上了瘟疫。
此事于乔渊而言是天降大喜。
他赶紧冲出去迎接,正好掠过这用钱之事。
翌日,京城市坊之间关于宋灵云的美名四处流传。
说书人寻找机会,大讲特讲。
“直说那将军府女子宋灵云嫁入乔家前被道不学无术,种种作为各位不堪,可昨日太后寿宴那一番剑舞,闻者谁不叫好,见着谁不惊叹?”
“若说往日那女子配不上乔家郎君,今日来看,倒是乔家郎君捡了便宜,得了良妻,美名远扬啊!”
坐下茶客听的津津有味。
等至回家时,一言两语将宋灵云的事说出去,渐渐的,这话便也传进了乔家。
宋灵云也有耳闻,却也不过一笑而过。
浣纱帮她倒茶,当玩笑话说出来。
宋灵云轻轻微头,笑道:“此时闹得这样大,你猜老夫人那边如何想?”
浣纱想不明白:“这不是好名声?”
宋灵云笑意不明,吹一口茶水上的雾气,平静的驳回:“对于有些人而言,这话听着是好听,可对于那些心眼小斤斤计较的人而言,这话,可就刺耳的很。”
宋灵云一语成谶。
乔老夫人听到消息时,当下砸了茶盏,又无端骂了身边伺候的侍女,总之是觉得不解气。
外人分明是赞美之词。
可于乔老夫人而言,这话着实失了分寸,失了大分寸。
她儿本事通天,才华绝顶,这般好儿郎,又岂能被自己的内人比了去?再者!又有人说他们得宋家相助。
怎么?他儿还吃软饭不成?
乔老太太越想越荒谬,越想心里越不舒坦,一口气更是堵在哪儿不上不下。
自己儿子娶得是妻子,而不是入赘,这些人怎么能如此!
乔老太太气的喝了好几口茶才压下怒火,她瞥了一眼王嬷嬷道:“去,去把宋氏叫过来。”
王嬷嬷闻言立马去办,她现在巴不得看到宋灵云出丑呢。
最好是乔老太太的火气再大一些,这样宋灵云就会更倒霉。
这么一想,王嬷嬷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