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大约是觉得他性格迥异,让她生出异样。
可李祎与他见过一面,也觉得他奇怪。
这就由不得她多想了。
“没什么,总觉得这人仿佛跟寻常人不大一样。”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
易禾心里一沉:“那殿下的药以后务必要请人验上一验。”
这话把司马瞻听乐了。
“这是你给本王寻的人,若现在才怀疑他,那本王还有命活么?”
易禾一时语塞。
司马瞻这句虽然是玩笑话,但问得不无道理。
她之所以信任文家人,是当初去他们府上请人时,亲眼所见文老郎中对司马瞻的拜服之色。
而且他之前也一直兢兢业业地照料古将军的病情。
想必对这样为国杀敌的武将十分崇仰。
再加上易禾见文家门楣肃净,家教严明,实在不像是会害人的人家。
所以这才对他们无比信任。
司马瞻见易禾神色凝重,以为她将这话当真了,又赶紧解释道:
“本王意思是说,这人心思过于细腻,对术业也十分投入,仿佛心中没有外物,怪异就在此处。”
易禾这才醒过神来:“哦,是不是殿下也觉得此人无欲无求,活得没有烟火气?”
“嗯,算是吧。”
易禾又点了点头,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幸而司马瞻不似有些粗枝大叶的武将,若文聪确有异样,想必逃不过他的法眼。
想到这儿,易禾躬身让了路出来。
“时候不早了,殿下请上车吧。”
司马瞻也还了个常礼,但是没有上车,而是从侍卫手里接过缰绳,策马远去了。
狭长的宫道上,只留下一阵飒沓的马蹄声。
待司马瞻的通宪车也调头离开,石赟这才招呼车夫,命他将易禾的车赶过来。
“大人,该回了。”
石赟同易禾说着话,眼神还是往前头瞟了一眼。
“大人,殿下如今好似跟您生分了似的。”
“是吗?”
易禾笑笑,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失意,反而觉得十分踏实。
“我倒以为这样相处最舒服。”
石赟眸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