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尽头闪过远光灯,温杞谦的双眸如月夜中的寒潭,深静中闪过粼粼一动。
卢倾倾搭在温杞谦肩头的手不由动了动,要捧到他下颌的时候,手拐了道,揪掉了他领口上粘的脏东西,扔掉。
替他拎正领口——
还是没好意思摸到脸的轮廓······
一旦迟疑,有些小动作再表达,便失去了浪漫。卢倾倾心想,直接大着胆子来一把!
会不会像揩油······
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中也许过了一个小时,也许仅仅只有几秒。
蹲在卢倾倾面前的温杞谦,没有温和,没有狠戾,失去时间概念,失去道德风俗,连周围的世
都轰轰倒塌下去······
几秒钟,他的16年野马尘埃、沧海桑田,重塑出一个世界。
温杞谦伸出手臂,抚住了卢倾倾的后背。
那些小心思,连同卢倾倾,一起伏到温杞谦的怀里。
她身上铺天盖地传来他的温暖。
平时点点接触时,像漏电火花刺刺燎燎,让人忐忑难安;
这温度令人察觉——
灵魂与自己也常有距离,这个类同劫后余生的拥抱,让自己离自己更近了,隐隐知道,对方是自己世界的重要。
那帮被打了的,当然在嚎救连天。
卢倾倾发现自己耳朵刚才屏蔽掉了那群猪叫,现在才听见。
这样的场所,这样的打扰,拥抱并不悠长。
温杞谦站起来,拉着她走,也不知道时间在哪儿,可能几步就出了胡同,也许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
拐出黑暗,有了路灯,听见汽笛,卢倾倾才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人间。
至于刚才的经历,像梦。
那拥抱,不真切起来。
卢倾倾走走停停,抬头望望。
温杞谦就随着她驻足,每次都重新搂她一下到胸膛,每次都重复“不怕了,结束了”、“对不起,吓到你”,每次都带着和上一次重复时的耐心。
其实,卢倾倾每次顿步,都是想要说同一句话,但都因为温杞谦的痛惜和道歉而咽下了那句话——
我想,大约继忘不掉你的名字之后,可能再也忘不掉你这个人了。
但现实不是卢祖音演的电视剧,什么肉麻招呼什么,反倒是越想说的话,涌于心,死在喉。
“我背着你。”温杞谦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理智,发觉她脚步漂浮,蹲下身。
卢倾倾也在路灯下恢复嬉皮笑脸,“你背我干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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