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迈进堂屋,还不等说话。
一位身着绸缎袍子,绣着无数铜钱样式的男子率先出声:
“云老爷,青州封城事发突然。”
“还希望你能不介意我们这群人齐齐造访的唐突之处。”
屋子里的几十个人,全都是姜寻手下的狗腿子。
打定主意要赖在云家吃山珍海味。
云长东双手揣袖子里,“我倒是不介意贵人们造访。”
“只是青州城封城,谁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招待那么多的客人。”
商议道,“不如还是像从前一样,贵人们分批轮着来我们云家?”
“也省得让左邻右舍怀疑不是?”
穿着铜钱衣袍的男子听出云长东的逐客之意。
从鼻腔里冷冷哼出一声,理了理衣襟,“咱们这群人对外都是云家的亲戚。”
“亲戚逗留青州城,又遇封城,齐齐来投奔云老爷,这有什么会让人怀疑的地方?”
同伙
附和,“就是,我们这帮人哪个没来过你们云家?”
“我看云老爷你是舍不得几两粮食,想故意把我们饿死在青州城!”
云长东脸色铁青,他的确舍不得粮食,但是也没胆饿死这群贵人。
要真把姜世子手下的人都饿死,他们云家即使洗白银钱有功,最后也不会得到丝毫好处。
这时,云柏林往堂屋送了几碟糕点。
云柏林主动将芙蓉糕放在茶几上,为首的铜钱衣袍男子扫了眼他一眼。
云长东欣慰于自家儿子往贵人面前凑。
连忙赔笑,出声介绍,“这是犬子,刚从军营回来。”
放低姿态俯身讨好,“以后还希望诸位能多帮衬一把。”
话音刚落,堂屋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不少男子拧着眉,狠戾双眸充斥怀疑神色紧盯着云柏林。
云长东见状倒吸一口气,拿不准堂上气氛的转变。
小心翼翼问道,“贵人们……这是怎么了?”
下一秒,为首的男子突然站起身,猛地掐住云柏林脖颈!
不顾云柏林额头暴起的青筋,没减弱手上的用力!
凶神恶煞质问,“你是什么时候从军营回来的?”
“昨……昨天。”
“是写了告假状?得人允许出的军营?”
云长东膝下就云柏林这么一根独苗,怕儿子真被人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