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之际,只能寻个替罪羊了!”
“我那拳院中有个傻子,名叫武大,是个老实人,脑子不大灵光,以前宝军借着教他拳脚,还坑了他不少银钱,二人有这嫌隙,罪名推给他正合适!”
洪源的声音幽幽响起。
那女人闻声稍顿片刻,才试探性问道:“能行吗?没有证据,怕是也不易吧!”
“简单,东平府衙门不是派人送了一条捕犬来?那畜生可是花大价钱从西戎搞来的,我明早半路去截,将其打死,藏在武大家里去。
再取些银子,去县公那通通气,他们也懒得查,案子一结,事就了了!”
“别被发现了”
“呵呵,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
这几年你弟弟在家,我来你床上也是来去自如,他几时发现过?”
女人不说话了。
很快就传来一阵摸索声以及洪源这狗东西猥琐的笑声。
又蹲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更多信息,武大悄然退走,返回。
回到家中,望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潘金莲,娇躯半露,肌肤在油灯映照下,白里透红,粉嫩多姿,身上还散发着淡淡香气。
武大却没有丝毫兴致。
他走到窗前,目光中散着寒意。
‘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洪源,你真是找死啊!’
思绪翻飞间,忽的,一个计谋涌上心头。
‘大宋对民间兵制武器管得严格,洪源是武馆头头,平常连“洪氏长拳”的牌子都不敢挂出来,若是再来个盗取制式武器的罪名,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第二天一早,武大若无其事地又去了拳院。
果然,洪源人不在。
看来,是按照计划去截杀东平府送来的那条警犬了。
想到这里,武大不动神色,同武馆师兄弟们一起寒暄,套了套话,目光渐渐往那院中帮衬的健妇绣娘身上扫去。
她正在洗衣,似乎全是洪源的衣袍,都一个色,背后还有个洪字儿。
拳院的袍子都很相似,但洪源是师父,颜色是深黑色的,弟子全是青色、灰色。
见状,武大笑着走过去。
“姑娘,我来帮你晾衣吧?”
闻声,绣娘搓衣袍的动作一顿,抬头发现是武大后,竟然露出一丝娇羞,低声道:“那就麻烦官人了!”
武大被其雷的不轻。
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还是只能强作镇定,笑道:“都是为洪师帮忙,不麻烦,不麻烦!”
说罢,他就提着两桶洗好的袍子去晾。
这练功袍本就薄,一天一换,所以数量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