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云安然的确预料到了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可他却并没有当成一件足够轰动京都的大事去办!
与他先前给临州捕衙送去信件时态度相同,忽略了自己的舞台和分量,也忽略了有些事情的轻重缓急,当然,他的本意是想将这些当成杀手锏!
在关键的时刻拿出来,获取足够多的利益,可经过崔捕头的提点下,云安然得知,既然选了这种方式去处理,那就不要藏拙,而是上来便拼尽全力!
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开始给人亮眼的东西,而不是摆不上台面,即便后续的呈报足够精彩,可依旧会被压在厚厚的折子下方吃灰。
如此也算给他提了个醒,同时第一次对升官这件事,多了几分热切!
随着他加快速度回往临安,沈三江那里,一路疾驰中,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看到有护城军随行,所遇商队,无不是将马车人员清赶到两旁。
瞧见捕衙来人时,皆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去看!
官兵也好,行人也罢,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因为在临州境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捕衙红花!
以往只是耳闻,却未曾一见,今日经历,相信必然会在民间掀起不小的议论,所有人也会西处打探和关注临州乃至京都的下一步动向!
在云安然赶回临安途中之际,关于临平的一些事情,也很快传入了临安乃至临州。
小侯爷陈杰刚刚抵达临安城外,算上京都出发的路程,早就己经超过了七日,虽先前下令七日必达,可他自己便承受不住如此高强度的兼程。
看着临安城门近在眼前,陈杰用扇子挑起门帘,开口道:“就地休息,通知临安捕衙出来跪迎!”
一位随从闻言连忙领命而去,他则悠哉悠哉的半躺在豪华的马车内,等着新官上任烧的第一把火,也好好挫一挫云安然的锐气。
如若他只是一般知府,绝对不可能让临安捕衙这般,但是除了知府的身份外,他还是小侯爷,自然有权这么做。
同坐在马车内的老者,闻言并未多说言,毕竟还未见过云安然,通过陈杰的试探,也能让他知晓更多。
临安捕衙内,孙佑安正局促不安的在厅中走动,临平的事情己经得知,当众杀了三位监察司使,这对他来说,和天塌没什么区别!
贺淼见状宽慰道:“捕头,云捕头绝不是意气用事之人,想必这里还有隐情,而且董益案逃脱的人成了监察司使,还在大堂上公然反抗。
“云捕头的做法,并无僭越之处,顶多那两位监察司使的事情需要解释。”
孙佑安闻言怒道:“若真如此也就罢了!即便闹到京都,大不了被革职受到一些惩戒,可他在公开审理之际,煽动围观百姓,这可是大忌!”
云安然并没有将详情汇报给孙佑安,所以他听到的,全都是从临安流传出来的消息,之所以如此,云安然也是害怕岳父担心,想着见面再说。
毕竟这件事牵扯颇多,一旦岳父因此做了什么遮掩,上级问责下来,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贺淼一怔,他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但却不知道云安然煽动百姓,此时闻言,面色同样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厅外突然跑进一位捕快,行礼说道:“捕头,新任知府己经抵达城外,要求捕衙所有人出城跪迎!”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并无太多不满,只因通传之人亮出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