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声音并不洪亮,低沉中反而给人如山的压力!
宦官闻言连忙跪倒在地,原本服侍在内的宫女和宦官也迅速跪着退离,只留下乾帝,和方才说话的那位老宦官两人。
说完之后,乾帝依次打开了第五道折子,看到上面内容后,冷笑一声道:“捕衙的人说,北方大营有将官购买五万两白银的生铁。”
“张达也给我发来了折子,说北方大营有人勾结两衙的人,暗中购买生铁,且培养了一大批死士,要求我着人前往调查!”
“他现在己经下达军令,将所有相关人员一并押入大营等待彻查。”
“你说,张达治下,真有人胆敢如此,还是说他在演一出双簧?”
说到此处,乾帝只是迟疑片刻,便接了一句道:“又或是有人觉得宰相重新掌权,想要削弱他的实力,对张达进行栽赃!”
老宦官没有回话,只是跪在地上不语,乾帝也没有追问,而是打开了最后一道折子,看着上面的内容时,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乾罗那丫头主动请罪,说监察司刚刚成立,治下不严,导致混入重犯,如今己被捕衙就地正法,请求我对捕衙法外开恩。”
乾帝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后,便起身负手,走到了殿门所在,看着外面跪倒一片的宫女和太监,片刻后他才开口。
“捕帅今日见我时,提到了一个名字,随后临州捕衙也提到了这个人,张达的折子虽然没有提及此人,但此人也与此事脱不开干系。”
“乾罗的折子虽然是在请罪,还为此人开脱,实际却想定其死罪。”
“一个偏远之地的小吏,竟能与三道折子起了关联,如此也好!”
“传旨!”
“命临安捕头云安然,彻查北方大营将官私自采购生铁一案,正心司,监察司负责监管,为期五日!若找不到幕后之人,斩立决!”
“若他有本事,能揪出乱党,提任临州副捕头。”
“奴才领命。”首至此刻,那位老宦官方才开口。
这时乾帝看着己经消失的最后一缕曙光,面色带着凝重,自语说道:“能不能为大乾肃清江湖之人在此一举!”
“当年本帝年幼,让你们钻了空子,现在本帝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岂能再给大乾留下祸患,江湖,就该归于江湖!”
“即便巡江宗没落,也不是你们染指世俗的理由!”
这句话,他说得十分无奈,字面上雄心壮志,声音却截然相反,只因他清楚,乱象,就如面前这逐渐黑沉的夜空,不过刚刚开始!
临安所在。
云安然己经下令熄灭了所有灯火,让城外那些人看不清城墙情况,同时吩咐道:“准备大量蜂蜜,在西面城墙向下泼洒。
“尤其是城墙垛口内外,一定要抹上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