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姚鹿泠咬了咬嘴唇,快急哭了,“每个班的服装都放在体育教室的,今天早上我七点多去看就全坏了,一件好的都没有。”
“监控——”何余说。
“昨天就坏了!”姚鹿泠死死抓着手里的衣服,见周围人都和他们有一段距离,小声说:“要不是你看起来还有集体荣誉感,我都怀疑是你剪的。”
“那不能,”何余随手捡起地上的扇子尸体,实话实说:“要是我就直接剪你了。”
姚鹿泠吓一哆嗦,过会儿反应过来:“你能帮忙就帮,不想帮我就走。私事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现在我得把裙子修好,我都答应老杨咱班啦啦队拿第一了,老杨对咱们那么好……”
何余深吸口气,她不提这茬还好,提了他就一阵上火。
褚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的不见他了。
人是消失了,但是存在感没消失。
保姆还说中午来学校给他送饭……
他见识还是少,没见过这么失恋的。
恋的对象跟你分开之后还跟照顾对象儿似的照顾你……
他叹了口气,昨天头脑发热要杀人,现在明白过来了,想想也是,他又不是褚弈男朋友,人姑娘愿意怎么爱怎么爱,跟他有什么关系。
“咱班今天第几个上场?”何余压下心底的情绪,随口问:“还有多长时间?”
“还是第五个,”姚鹿泠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不到一个小时,”何余点点头,“我想想办法吧。”
“怎么想?”姚鹿泠说,“附近服装店全都借出去了,我都联系了,市南的我们压根租不起。”
“这么难,”何余转身往外走,“那我得用脑袋想了。”
“!”她气成河豚。
这是有人想阴他们,还得是临时起意,因为惊慌每件衣服只剪了一下就匆匆跑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搁以往这事他是不可能管的,但这段时间跟褚弈他们待久了,团队荣誉感强烈地影响了他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至于姚鹿泠,他昨天那么激动是因为敏感期,理智全无,正常状态的他就算吃醋也顶多威胁几句,褚弈又不喜欢她,他也就对她没感觉了。
就一话多的路人,不放在眼里。
“……喂……余哥?”六儿的声音快飘走了,明显一宿没睡。
“你前男友家那个服装店是不是有古装裙子什么的,”何余随手薅了个刚冒出来的树叶,放嘴里叼着,“我听你说过。”
“嗯???”前男友三个字在脑袋里一转六儿彻底醒了,震惊了:“是啊,咋了哥,你要……买裙子吗。”
“我买个屁。”何余吐掉树叶。
六儿松了口气。
“我租。”何余说。
“!”余哥……真的是搞对象了。
“我们学校运动会,班里女生裙子坏了,需要二十条裙子,半个小时内送过来,”何余没给他继续脑补的机会,“对了,先让我视频看看款对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