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既也能想到,钟家又如何会放着越翎章肆意妄为。原本安安分分的还好,竟还敢高调行事,这不是明摆着竖起来当靶子。他自己也猜到了,赈灾消息一出后定难以脱身,这才尽可能将所有人送离侯府。”
&esp;&esp;偏偏还是毫不犹豫选择帮他,两人间往来书信甚至只有一封,未提及任何代价。
&esp;&esp;哪怕出言向他求援甚至提及退路也好。
&esp;&esp;但姬守镜带来的消息哪一点都不像给自己留了后路,越翎章这么做定怀有玉石俱焚之心。
&esp;&esp;“但就算这样,主子也无需亲自过来。”
&esp;&esp;两人的距离有些远,应北鹤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esp;&esp;“什么?”
&esp;&esp;“没什么,如今侯府被围,属下先去探路。”
&esp;&esp;少年一眨不眨望着前方的背影,不自觉按上心口。
&esp;&esp;他也想被人这样在意。
&esp;&esp;
&esp;&esp;夜风冷冷。
&esp;&esp;乌金轮椅惯例停在后山,只是这回少了亭台楼阁间的笙歌曼舞,远远望去整个府邸一派沉寂。
&esp;&esp;越翎章懒洋洋瘫坐着,望着月亮发呆,身侧少见地围着八名暗卫。
&esp;&esp;年迈的管事低着头,缓缓靠近轮椅:“侯爷,深夜了,早些安寝吧。”
&esp;&esp;“我倒是想睡,只可惜有些人不给机会。”
&esp;&esp;“您说什么?”老人诧异出声,只是上一刻还和蔼慈祥的面容随着手中银光闪现乍然凶相毕露。
&esp;&esp;越翎章散漫笑笑,毫不意外。几乎头也不抬,纯黑短笛横在身前,稳稳拦下刺入胸前的刀刃。
&esp;&esp;“乔装太拙劣了。”
&esp;&esp;“啧。”
&esp;&esp;那刺客也不废话,发出一声古怪的响哨,眨眼间四面八方跳出数十名黑衣刺客。
&esp;&esp;越翎章亦丝毫没给人逃开的机会,笛孔勾住刺客手中刃尖借势一转重重击中人胸口,另一手牢牢掐住人脖颈,干脆利落将其解决。
&esp;&esp;可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围上来少说二十名刺客,顷刻同他的暗卫缠斗起来。只是以少敌多,劣势陡现。
&esp;&esp;“这就是天鹰骑的保护?真不赖。”
&esp;&esp;越翎章重新懒洋洋靠了回去,唇角噙笑看着眼前混乱的打斗,毫无命悬一线的紧迫感,撑着下颚喃喃自语:“今日第几波了?怎么变得比萧玄霁还遭人惦记早知道就继续当我不问世事的闲散侯爷了。”
&esp;&esp;“后悔了?原来还知道惜命啊。”
&esp;&esp;流窜的暗箭直指面门,精巧折扇骤然横在身前。梅香拂面。清越嗓音几乎同一时刻在耳畔响起。
&esp;&esp;“星执。”
&esp;&esp;段星执这边随手替人解决两名逼近的刺客,还不等低头,骤然被扯进怀中用力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