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烟愣了一下,怀疑他没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又问:“你确定?”
王江山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对他说:“确定。”
楚平烟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一点怀疑他身上藏了鬼,犹豫着说:“你见我之前,我见过那只鬼,那只鬼蛊惑了我的同门,以至于我们大打出手,我不好伤了他们,就被鬼吸了阳气,丢到这里。
我现在十分虚弱,当诱饵正合适,你要是想在我面前吸引鬼的注意力,恐怕要比现在更虚弱才行,可是,你要是太虚弱,做了诱饵,未必能活下来,不如我来。
更何况,我身为大师兄,有庇护同门的责任,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而自己袖手旁观呢?”
他说着,皱起眉头来。
王江山的注意力在另外的部分,掏出刀来:“只要足够虚弱就行是吧?”
他笑了一下。
楚平烟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警惕起来,盯着他,口中说:“你不要冲动!”
王江山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盯着他说:“我可是深思熟虑过的。”
话音未落,王江山抬起刀来,一刀扎进左肩,把刀拔出来,鲜红的血涌了出来,紧接着,他又一刀捅在腹部,轻轻吐了一口气,把刀拔了出来。
本来恢复了一点的血量,再次回到了一。
他自己知道有系统在是绝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所以根本不担心。
楚平烟完全愣住了,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这是鬼夺舍的,只怕鬼舍不得这么对自己下手,更舍不得新得到的身体,如果是附身的,没有痛觉,表情不会这么正常,如果是被蛊惑,倒很有可能,一定要试一试!
楚平烟垂下眼去,心中默念了一个阳气诀,王江山对他伸出手:“现在够虚弱了吗?可以画烙印了吗?能把符咒给我吗?”
楚平烟点了点头,随手掏出一张符纸,把东西拍在王江山的手心,暗中观察,发现王江山对阳气诀毫无反应,真的不是鬼,松了一口气,把王江山正要收走的符纸拿了回来,对他笑道:“不好意思,拿错了。”
王江山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把那只手收回去,感觉掌心忽然多了一股热意,像是冬天里短暂接触了一下暖炉。
楚平烟把真的阳火符交给王江山,慎重嘱咐:“我只有这么一张,绝不能疏忽,如果要再画一张,要么我死,要么我们一起死,不是闹着玩儿的。”
楚平烟死,是为了画符耗尽心血,一起死,就是画不出符,厉鬼就能把他们都了。
王江山看了一眼符,点了点头,把符纸卷起来,揣在了身上。
楚平烟看着他欲言又止问:“你不止血吗?”
王江山笑了笑:“不必担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流的血越多,越虚弱,越好吸引鬼,不是正合适吗?我还担心不够虚弱,鬼过来之后,找你的麻烦!”
楚平烟点了点头,忍不住又说:“到时候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还有一战之力吗?就算不必战斗,厉鬼和你接触,你用符咒的时候,绝不会轻松,你真的想好了?”
王江山有些腼腆笑了笑说:“想好了,我能打。”
楚平烟闭上眼睛:“好,我现在给你画烙印。”
与此同时,厉鬼正准备吃个人补补,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吸引力,就像是厨房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桌上,饭菜的香气从空中飘过来,请他立刻去吃。
他犹豫了一下,虽然他不记得自己干过给人下烙印的事,但说不定是很久之前干过,时间太久就忘了,也未可知,更何况,有烙印的猎物,一般精神崩溃,吃起来不会扎嘴,与其在这里吃这些还没有处理好的,不如去吃有烙印的。
这是食物和食材的区别,有烙印的是食物,没烙印的是食材。
但是安全起见,对面很有可能是陷阱,不能直接去,因此,厉鬼附身了一个人,走了出去。
这样若有攻击,会先攻击到这具身体,他要逃跑,只要把身体丢下就好。
他见到了昏迷不醒的王江山,浑身鲜血淋漓,没有一丝力气,看起来马上要死了。
厉鬼低下头去准备仔细查看,王江山猛然睁开眼,狠狠给了他一下,只听砰的一声,他感到头晕目眩,躺了下去。
在身体躺在地上的同时,厉鬼飘了出来,向门外飞去,王江山一个箭步窜过去,拦在门口,厉鬼躲闪不及,和他撞了个正着。
厉鬼顿时怒了,直接钻进了王江山的身体,和王江山争夺起身体的控制权来,简而言之,夺舍,同时大骂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王江山身体猛然晃了晃,瞪大眼睛,表情扭曲,一时面带微笑,一时狰狞愤怒,他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抓住机会,立刻使用了阳火符,一阵灼烧般的剧痛从符咒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