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他二人谁都没有何方行使剑的本事,打不过脏东西,万般无奈只得智取,盼着谢谅手里的那个法器能不掉链子。
“好了,”徐蔚拍了拍手,“等着吧。”
等天黑透了没了日光的禁锢,此物必有异动。
徐蔚靠着谢谅打了个小盹儿,二人捱到云遮月,徐竹竿才揉着眼睛起身开工。
他在红绳和符纸堆里走来走去检查,确认无误后向谢谅示意暂时收起登云盆,谢谅将信将疑地把东西仍攥在手心里,赖于徐蔚往常的不靠谱作风,并不敢肆意松懈。
没了登云盆的光辉,安安静静坐着的“张小姐”终于开始动起来。
那些“头发”似乎发现了徐蔚布下的禁制阵法,在红绳与黄符间横冲直撞,撞得阵眼处的两只小铃当啷作响,听得人心一揪一揪的。
“能行吗?”谢谅问。
徐蔚拍着他的肩膀打包票:“别的不说,画符的本事我还是有些的。”
单凭胡二哥一人自修可到界关的水平,他留给徐蔚的应该都是些真东西。
不多时,“头发”的乱撞踩了某处妙门,徐蔚的符果然开始发挥效用。
红光与金光交织,一时间又是水又是火,还间杂着几声雷响,叫人分不清到底是哪张符在起什么作用,只知道符阵将好端端关着的“张小姐”像是激怒了。
脏东西不满足于做“头发”,竟然控制着“张小姐”动起来。
她被绑着的两只手一起抬起来,扯掉了面前的一道红线——为保生灵安全,徐蔚的符阵只对死东西生效。
可这也间接导致了,只要脏东西拿张小姐当挡箭牌,他们依旧奈何不了它什么。
符阵被破坏,问题又回到最开始——要保张小姐的命,就要把它逼出来。
徐蔚显然没被眼前的一点变故吓到,他显露出谢谅难以读懂的平静来,只是顺手扯下了头顶的纱帐,一个转身绕到了另一边。
“小仙长,接着!”他遥遥在“张小姐”的另一边探出头,将纱帐团成一团,向谢谅扔过来。
谢谅下意识接过,徐蔚那头已然开始绕着“张小姐”上蹿下跳的转圈,层层纱帐把“张小姐”包成一个粽子,除了脑袋上的一头鬼发,全都被包的严严实实。
“动不了吧?”徐蔚把剩下的纱帐绕床柱打了个优雅的结,和“张小姐”大眼瞪小眼。
这只冥气化成的脏东西力量远远比不过谢谅曾经看过的那两只,张小姐甚至还能维持原型,只有头发被冥气侵占,也怪不得徐蔚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和“张小姐”斗气。
张小姐动不了,“张小姐”便只能自己生法子,但见那满头的黑发都愈发膨胀起来,细如丝的黑东西顷刻间变的手腕一样粗,胡乱挥舞却被符阵压制,雷劈的、火烧的、冰冻的断掉的触手哗啦啦落了满地,黑红的粘液溅的都是。
谢谅的鞋尖污了。徐蔚的一身玄衣却不显异常,叫他一时间想起来些不好的事情。
“快了,小仙长快拿着法宝过去。”徐蔚催促道。长触手越冒越多,像是要从张小姐的头顶上钻出来。谢谅不敢懈怠,忙念口诀祭登云盆于上方。
金光四射,一时间盖过了盖过了符阵的光芒。冥气化成的怪物扭动弯曲,一面被符阵灼烫,一面被登云盆压制,不多时便支持不住地瘫软,又耷拉回张小姐的胸前。
冥气一缕一缕地被登云盆吸引向上,碗大的法宝显出力量,盆边上描画的人物像只有林威棣的相貌有变,佐证了“张小姐”实在微弱的真相。
徐蔚一副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