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从椅上站起,快步向外走去。
可没成想,三人才走了一会儿,就听到前方传来争吵喧闹声。
温玉沉便在前面挤出一条路来,让姜宁和沅湘从百姓们的包围圈中走了进去。
只见一户人家院门大开,一位郎中打扮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那中年男人无意间扭头看到姜宁,顿时眼前一亮,不再理会那妇人,转而走到姜宁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说道:“求县令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县令大人?!”妇人一听,也快步走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天抹泪的喊道,“哎呦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中年男人一看,立刻就急了,愤愤的伸出手指着妇人道:“明明就是你请我来看诊,等我看完了又为了省那几文钱就诬陷我看错病,你还做这副样子!”
“真是没天理了呀!”妇人用手拍了两下地,哭声震天,“我夫一向身体康健,如今不过是受了寒多咳了几天,你竟然说他得了绝症,时日无多,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围观的百姓听到这,也都差不多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议论纷纷。
“这郎中瞧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还是个骗子,他看错了病,还要给他诊费不成。”
“可我家囡囡生病的时候请他来看过一次,药挺灵的啊,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而且他要是骗子,怎么还敢找县令大人主持公道,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说的也是,可这妇人哭的这样惨,真是可怜。”
中年男子气的浑身发抖,好半晌才缓了过来:“今日算我倒霉,我不收你的诊费,但这件事,我定要同你分辩清楚,好叫大家知道,我不是骗子,更不是庸医!”
“我看你是看事情闹大,怕自己收不了场,才主动说不收诊费!”妇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县令大人,草民方才观其夫脉象,气血阴阳亏虚,精血耗散,已然是无药可医了。草民敢保证,绝不会诊错。”
中年男人说到自己的长处,神采奕奕,一脸自信。
“你胡说八道!你敢咒我夫君!”妇人神情激动的挥舞着手臂,想要扑到中年男子面前与其厮打,被温玉沉眼疾手快的控制住。
“何必如此。”
姜宁摇摇头:“温玉沉,你去把清棠叫来,让她为这妇人的夫君看一看。”
那妇人听闻,顿时不再吵闹,温玉沉缓缓松开了手,抱拳应是后转身往县衙而去。
不一会儿,华清棠就跟在他后面走了过来,两个人脸上瞧着都有些不自在。
先是向姜宁行了一礼,之后在妇人陪同下进了里面的屋子,好半晌才出来。
“结果如何?”姜宁询问道。
“最多还有月余。”华清棠沉静说道。
“这,这不可能!”妇人哀嚎一声,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沅湘从钱袋中拿出一钱银子往郎中方向递了过去:“她想必只是因为忽闻噩耗,迟迟不愿相信,才对先生无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还请先生仁心,为她夫妻二人诊治,这些就当是诊费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