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今晚的这件小事上,终于爆发了。
她爱她,爱到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和痛苦,哪怕一丁点都不行,尤其是当着她的面。
桑桑才是她贵重的东西啊。
顾青时看着对方那明媚的笑,自己一拳是打在棉花上,好气好笑之余,又觉得暗暗松了口气。
又怕对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别过头时,学着她下午说话的口吻,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怕你噎出了毛病,赖到给你做饭的我身上。“
桑榆咦了一声,又往嘴里扔了两粒豆子,报复似的咬的捻把碎,吞了下去才懒洋洋道:“那你就别给我做这种豆子啊,可以做个辣子鸡,孜然牛肉什么的。”
顾青时直接给她后面的话消音,伸手夹菜时才注意到摆在桑榆面前的虾还没动过,“把这些虾吃了。”
“哦,你没剥皮啊。”桑榆扫了一眼,继续磕巴着嘴里的豆子。
顾青时愣了三秒,最终认命似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戴上一次性手套,把那盘虾端到了自己面前,一个一个地剥了起来。
她自小在海边城市长大,剥虾这种事情做起来自然熟能生巧,一手捏着头,一手捏住尾,在虾壳第二节轻轻一按,再往虾头方向挤压虾壳,最后捏尾的手一划拉,就露出了鲜嫩的虾肉。
桑榆盯着顾青时好看的过分的手指上的动作,五分钟不到,一盘鲜嫩的虾肉就被推到了她面前。
“给、给我剥的?”桑榆反手指着自己,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顾青时扯下脏了的手套,又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全吃了。”
虽然又是没有辣椒的一天,但这顿饭,桑榆还是从意兴阑珊吃到了心满意足。
又以打游戏的借口在邻居家里赖到了晚上九点,桑榆才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家。
临出门时,又眼巴巴地看着顾青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青时也沉的住气,她站在门口不走,她也不急着关门。
桑榆在心里暗自吐槽了她这邻居负了一万的情商,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故技重施,一边揉着自己的尾骨,一边干巴巴道:“那什么,听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了,我尾骨还痛着了,估计还得静养好几天……”
桑榆一开口,顾青时就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着对方那作兮兮的样子,她就自动脑补成跟自己撒娇了。
这感觉——还不错。
等了两秒,见人没有说下去了,她又好心接上了话茬,“所以呢?”
桑榆咬了咬手指,又意识到什么,赶紧把手指背到了身后,偷偷去看对方,碰到顾青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她的眼神立马私下逃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