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璞怪叫一声,把那个被张宗昌狂砍的倒霉孩子,用刺刀挑落马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毕竟是解脱了,否则指不定在狗肉将军的手上遭多少罪呢。
亚洲旅本来就人少,再被不讲武德的张宗昌用波波沙冲锋枪打没了气势,如何是这些白俄雇佣军的对手?
被圈踢了。
半袋烟的工夫,就已经全都栽落马下,死于非命。只有一个波兰人还想趁乱逃跑,却被安德娜纵马从后面赶上,像拎鸡崽子似的,给生擒活拿了。
其实,战场上还有一个活口,那就是马斯哈多夫。
这小子右肩膀挨了一枪,远远谈不上致命。
而战马倒地的时候,马斯哈多夫因为受伤的缘故,没能及时甩开马镫,落地缓冲,被摔得结结实实,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乌溜溜的墨镜。
墨镜后面,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这人松松垮垮的站在那里,用手摩挲着银白色转轮枪的枪柄。
“这长相,这大胡子,啧啧,一瞅就是半兽人军团呐——车臣出征,寸草不生,说是连路边的狗都要挨两巴掌。啧啧,恐怖如斯……”
老地主在这里叨逼叨的,别人根本听不到他说的都是啥意思。
只有马斯哈多夫凭感觉能知道,这个传说中的韩老实,好像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这让马斯哈多夫怒从心头起,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凭啥瞧不起我,我可是部族最出色的勇士!
可惜,他刚要挣扎着跳起来,就被褚玉璞一脚蹬倒,踩在脚底。
“张宗昌,你负责审讯,好了解一下满蒙叛匪的基本情况!”韩老实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交给狗肉将军一个差事。
毕竟现场只有他既会说俄语,又会说汉语。
“是,大帅!”张宗昌高兴地应承下来,然后围着马斯哈多夫转了一圈,用俄语说道:
“把你知道的满蒙叛匪具体情况,通通说出来!”
马斯哈多夫的母语虽然是车臣语,但对俄语自然也是通晓的,当然听得懂张宗昌说的话。
但是,他就当做没听见,脖子梗梗着,一言不发。
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张宗昌哈哈一笑,对马斯哈多夫说道:“不说也行,但是今天要把你扒了裤子,当众弄一回!”说着,用手一指褚玉璞,说道:
“你看这个人没有,他连猪都玩,还差你啊?”
马斯哈多夫一听这话,又瞅了瞅眼冒凶光的褚玉璞,当时心态就崩了。
这帮人真特么的生性啊!
淦!
马斯哈多夫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乃当场大喝一声:“别别别,我说,我肯定说,全都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能说:世上酷刑千千万,真动真格的了,啥意志都扛不住。
而旁边的褚玉璞则是眨了眨眼睛,虽然听不懂张宗昌说的都是啥,但是冲着刚才张宗昌指着他的手势就能知道,应该是他褚玉璞的虎躯一震,把老毛子给吓尿了。
于是,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脯,洋洋得意:赢了,又赢了!
却浑然没注意到,安德娜在旁边用奇怪的眼神瞅了他两眼,心中大呼:
“我的上帝呀,辣个男人也太抽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