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百骑兵丝毫不减速,就这么A了上去。
而且为了控制突进队形的前方面积,以减少被排子枪射正的几率,叛匪马队此时摆出的造型,差不多是接近于纵向的长方形阵列,待接敌之前的一百米再雁翅形展开。
而此时的韩老实,手持削尖了的镀铬钢管,胯下乌骓马四蹄奔开,似乎完全不用沾地,真个是风驰电掣。
两个耳朵边“呼呼”作响。
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感觉自己就是一身都是胆的常山赵子龙。
枪尖在燃烧——不对,管尖在燃烧,这是贯穿乱世的雷霆。(赵云:给你五毛钱,你就说自己扮演的是马超……)
两方距离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接敌了。
韩老实此时想的是:一点寒芒先到,便枪出如龙。
一扎眉篡二扎手,三扎肩头四扎肘;五扎前胸六扎膝,七扎怪蟒穿裆走……
然而韩老实吭哧瘪肚了半天,在接敌之后却还是只会抡起沉重的钢管,带起尖锐的风声,闪电般迎头砸在一个哥萨克人的脑门上。
这一招有分教,是为“泰山压顶”。
把哥萨克人砸得脑浆迸裂,甚至两个眼珠子都飞出来了。
可见这一钢管下去,劲头是有多大。
即便是钢铁侠来了,都得扔俩零件才能走。
该说不说的,那个倒霉催的哥萨克人还挺有刚,当场一声不吭,像面口袋一样,扑腾一声栽落马下——要是遇到靠谱的老军医,没准儿还能再抢救一下……
韩老实一击奏效,发市起来,把一根三四十斤重的两米长镀铬钢管抡得如同大风车一般。
耳轮当中只听到令人心悸的破风声,估摸着要是再快一些,都能有音爆了。
一招“横扫千军”,正扫在一个孔武粗壮的布里亚特人的肩膀头上。
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的布里亚特人,就像是被重卡撞了一般,整个人都横着飞了出去,又砸在一个同伙的身上,两个人一起滚在马下。
后面被砸的那个不好说,反正布里亚特人上半身都糜烂了,嘴里的血如同音乐喷泉似的,还夹杂着血块子,眼见着不活了。
管之所及,皆为齑粉。
碰到就死,挨着就亡。
没有一合之敌,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有被砸得不成形状的恰西克军刀在乱飞。
乌骓马如同一道闪电,在敌阵当中纵横驰奔,现场除了钢管带起的风声,就是一声接一声的闷响。
而这每一声闷响,都代表有一个倒霉蛋去见了撒旦。
太残暴了!
只杀得叛匪屁滚尿流,亡魂皆冒。乌骓马往哪个方向去,哪个方向的叛匪就会吓得胡乱打马,甚至还不乏有在极度慌乱当中滚鞍落马的,显然是被吓麻爪了。
那个指挥官因为一时间没有遇上韩老实,所以此时是活的。
但已经脸色发白,嘴唇发颤。
恰西克军刀虽然还握在手上,却完全没有半点上去应敌的勇气了。
遂刀交左手,暗戳戳的拔出了腰上的七星子。
“咔哒”一下扳动转轮枪的击锤:刀不行,这不是还有枪呢嘛。
看你死不死……